,李若溦叫了车,上车离开。
身侧有万家灯火,昏黄的残夕被远处的地平线吸入。
她顺手拍了张窗外的夕阳,发了条朋友圈。
某机关大院里。
“仆延呐,这可是又是好久没见了。”眉目花白的老人握住苏仆延的手,感慨万千。
“钱老,看到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我就放心了。最近您过的怎么样?孩子们回来了吗?”苏仆延把提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小心地扶着老人进门。
钱老絮絮叨叨讲起来了,说孩子们工作忙,吃了年夜饭,初一晚上就回去了,自己最近总是心悸,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又说没有大毛病,孩子们倒是给自己请了保姆,一星期来叁次,可人年纪大了,到底是一天不如一天呐……
苏仆延观察钱老脸色不错,笑道:“看您这脸色红润的,可不信什么‘一天不如一天’,我看是一天好过一天!孩子们都有工作了,也有家庭了,您是该颐养天年,好好休息。”
钱老拿昏沉的眼珠扫了苏仆延一眼,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别人,你自己的家庭呢。去了一个,难道现下当了局长,以后你就准备当和尚了?”
苏仆延道:“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叁十好几的人了,没有女人像样子吗?”钱老吹胡子瞪眼:“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顽的!跟个石头似的……”
苏仆延抬手:“您骂我就骂。别激动,喝点水。”
钱老被服侍着喝了水,喉咙得到滋润,语气越发响亮起来,“还记得咱爷俩第一次是什么见面的吗?”
似乎迎面仍是瓢泼的大雨,土辛味十足的黄泥。
苏仆延一晃神,很快反应过来。
“哪能不记得?还是我还是个小警员的时候,夏季下乡调研,哪知道山里突遭大雨,山洪暴发,我调研的那个村的叁百余人被困住……后来还是您下来指导救灾工作,亲手提拔的我。”
钱老略一颔首,“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聪明,肯干,也敢拼,现在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是你自己争气。”
室内静了一会。
钱老再叹:“想起当年的洪灾,我现在心里还不是个滋味。70多万人受灾……因灾死亡的就有叁四十人,从那以后,这里再也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雨……”
苏仆延没有接话,不自觉按在胸口的位置摩挲了两下。
“大过年的,不说了那些了,来来吃饭。”钱老沙哑地笑了一声,拉着苏仆延来到餐桌坐下。
李若溦回了家。
脱了衣服,径直准备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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