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这是我遇刺前夜留宿定远侯林苑的几位,正是被虎卫活捉的刺客主家。
这些人没胆子联合起来谋刺我,要么是定远侯假借他们的名义派出刺客,要么是趁他们酒醉派人摸出他们的信物让属于他们的刺客来刺杀。且不说定远侯选的是哪一种计策,今日我若是因为忌惮皇帝猜忌,把回京之前遇刺的事情压下去,不只是这几位大臣因为有把柄在定远侯手里而为他所用,还有这几张上面的名字,也会因为参加过他的宴饮而自动被扣上端王党的帽子。
我把刺客移交给大理寺,大理寺卿陆重是父皇的纯臣,我又没有隐瞒谎报,难道太子遇刺还不能彻查吗?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居然查到了定远侯身上?这是大理寺和定远侯的官司,可不是我和大皇兄的。”
于太傅小口啜饮着桂枝酿,啧了一声:“你们兄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连老臣也要说声高明了。不错不错,虽然老臣还是不赞成嘉柔的探查手段,但以殿下的年纪看到这一处,还能想到打消今上的戒心,已经是难得了。不过,您还漏了一点。”
“请太傅指教。”
“定远侯是要害您,可他并无实在官职,就像一尾滑不留手的泥鳅,哪怕您把他从泥里捉上了岸,也奈何他不得。若是他把那些臣子都推出去,您可要真的问这么多户的罪?”
“学生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这就是了,您的心不狠,这很好。但是嘉柔的手段是要见血的。仁者持刀,威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被人夺了去伤在您身上。”
“难道定远侯还要反咬一口?”
“您的这些名单里,必然有他真正的党羽。他在用一些无辜之人的身家要挟您,只要您分不出哪些是真正的主使,这把刀就会砍在被他推出来的无辜者的身上。这件事无论如何是您挑起,如果没有赢家,那您就是输家。”
“所以学生应该让嘉柔尽快查出真正行刺杀之事的人是谁,让定远侯抵赖不掉。”
“噗!”于太傅没想到一向清正的太子居然要用那个毒丫头的手段,一口佳酿喷了出来:“嗨呀,那个丫头都把您给带坏了!阳谋!阳谋啊!您怎么能一直用鬼蜮伎俩!您又没受伤,直接和今上说明您顾念手足之情,不愿让端王为难,只处死那些刺客就够了呀。之后定远侯受了敲打肯定不敢再做这种浑水摸鱼暗中结党的把戏,您放过了无辜牵扯其中的臣子,定然能让声望更上一层啊。”
“学生受教。”
于太傅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没喝完的桂枝酿抱走:“这坛酒老臣就带走了,劳烦殿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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