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臣子联名上书了几回。
可惜,就算于太傅身正如松,其他人根本在玄羽司的探查渗透中撑不住威胁。宦海沉浮,谁家没有说不得的阴私和不堪,只是曾经没有任何证据,就都能梗着脖子大言不惭。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皇帝到底通过玄羽司掌握了多少东西,更不知道哪天君王就会针对某件事开始发落。渐渐地人人自危,到最后连还敢发声的御史台和为数不多的几位官员的声音也被其他人劝了回去。
永和二十年夏,设玄羽司。
魏怀恩终于松了口气。
作为太子,她每日除了观政学习之外,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再加上每隔几日就要恢复公主身份在人前出现,魏怀恩甚至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萧齐这号人。
如今玄羽司终于过了明旨,那么为哥哥调查凶手的事情就可以彻底交给萧齐了。心中快慰,今日的折子看得就格外快。在萧齐穿着红色的内侍服从玄羽司的宴饮上假醉脱开身回到东宫的时候,魏怀恩刚好沐浴完毕半躺在美人榻上擦头发。
“谁!”月余不见,根本没有宫人会在没有魏怀恩吩咐的时候擅自进入她的寝殿。但是过度兴奋又喝了两杯酒急不可耐想要见到她的萧齐被这声喝问怔在当场,一条腿进了门另一条腿还站在门外,踟躇不定地冲着寝殿深处回道:“主子?奴才是萧齐。”
殿内没有回应,萧齐这才发现自己的莽撞。“主子可是已经就寝了?奴才这就告退。”他已经想尽办法尽早回来了,可还是没赶上她醒着的时候。萧齐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一点点把迈进门槛的脚收回来,垂头丧气地打算关上殿门。
“你还知道回来呢?”她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被狂喜砸中的萧齐马上眸光一亮看向她。魏怀恩正站在一丛花树烛台旁,未干的长发闪耀着水光,在他眼中全身镀着光芒。还是随意拢在身上的衣袍,让他只一眼就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萧副使这一身倒是英气,很衬你。”就是双手抓着门框的姿态有些好笑,明明穿着华服却行事偷摸,和他那张妖异的脸做出愣怔的表情一样违和。
很久不见,她瘦了一些,也好像面容也有了些许变化。萧齐还维持着站在门口的姿势,再次忘记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用凝望补偿一样,贪恋地看着她。
“你不进来吗?”魏怀恩挑了挑眉头,门口的光线并不明亮,她想好好看看他身上的官服,想看看自己亲手推出去的人有没有被权力滋养出不一样的颜色。她转过身往回走,不想被可能经过的人从半开的殿门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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