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呢?你穿红色多好看啊。”魏怀恩却想逗他。太久不见早就让那几日的朝夕相处变得陌生,似乎只有一些越界的言行才能最快把时间催生出的客气隔膜戳破。
“殿下着红衣才是天下最美。”他的认真反而把魏怀恩的话头截住了,她摸了摸鼻子,有点被他直白的夸赞弄得不知所措。
“不是说你吗,怎么提到我了。”她走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在镜台前坐下。但萧齐不像水镜一样习惯了魏怀恩的“肆意妄为”,不肯坐在她身边,硬是跪在她身旁。
魏怀恩也不勉强,她和他的视线在镜中交汇。萧齐的脸被她绕过后脑托起来,完全被她的臂弯抱住,每一口呼吸都是她的淡淡香气。脑中给自己下的禁制又开始松动,他想歪过头去,把自己陷进她的怀中。
“你看,你的眼睛特别漂亮,”她的指尖随着她温柔的话语,轻触着他的眼尾打转。他不由得也仔细看向了镜中自己的眼睛。“是凤眼呢,”她叹口气,“要是我的眼型和你一样,就不用每次都要提着眼角上妆了,可能都不用上妆,就能显得很不好惹。”
谁都会有对自己的某一处不太满意的时候。魏怀恩就不喜欢自己圆润的杏子眼,虽然显得天真无害,却和她勃勃的野心完全不相称。
“我看话本里说,嘴唇薄的人大多无情。”指尖又触碰到了他的薄唇,他发现她格外喜欢他的嘴唇,似乎每一次接触都要摸一摸。
魏怀恩搂着他的脖子,解开他的官帽之后侧着头枕在他的头顶,好像这样就能暂时把自己想象成镜中的萧齐。“要是我是你就好了,能在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被那些与我没什么干系的人拖累在这里,更不用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琢磨着调查谁,扳倒谁,拉拢谁才能给哥哥报仇。
萧齐,我有点羡慕你。”
她不会问萧齐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因为那一定是每一个内侍的伤疤。他们和宫中女官不一样,她们或许还有家人和亲情可以期待,他们则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望。
她知道今晚一定是玄羽司众人的庆功宴,他这位副司使不可能不出席,因为乐公公在皇帝身边当差走不开,他一定是整场宴会的绝对主人公。
但他提前离开了,就为了来东宫见她。他们今天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当面说,他完全可以等到明日酒醒了之后再过来拜见她。甚至不来也可以,有信件传递就可以了,像她其他安插出去的人手一样,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跪她。
也许他是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也许他像一只刚从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破壳的雏鸟一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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