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见孟可钊还要大言不惭地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用定远侯的名号脏她的耳朵,干脆使出撒手锏:“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去找爹了!”
“嘿!你又来这一套是不是?哥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好好休息,明天哥带你去……哎你别去找爹,我走了!”
赶走了满嘴胡话的孟可钊,把他说的混账话在心里过了几遍的孟可舒伏在小桌上大哭了一场,连贴身嬷嬷和侍女都被她赶了出去。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父兄的心头宝,就算爹古板了些,哥哥浪荡了些,总归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的。可是在女儿家最重要的婚事上,父亲为了清流名声,不仅把吴姨娘生的二姐姐嫁给一个狂生,就连她也打算着嫁给今年春闱的进士。
可她说过她不愿意,娘临走前也拉着她的手求父亲答应让她嫁一个她喜欢人。笑话,全都是笑话。都说着为她好,却字字句句都暗示着她既然受了这么多年疼爱,就应该低头把自己的一生都乖乖交出去。她是畜生吗?她是被养育多年终于到了要被屠宰售卖的那一天了吗?什么定远侯,女子怎么可能在他那污糟的后宅里有活路,分明就是要用她这条命去换侯府的姻亲好处!
她哭自己,哭娘亲,还哭到了今日才看清父兄真面目的愚蠢,更要哭自己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的命运。她真恨自己蠢笨,到了今天才明白姨娘进门时母亲为什么抱着她哭了一整夜。原来如此,原来妻子女儿都是筹码,原来她们从来都没有被当成有血有肉的人来看过!
暑热还没有退去,孟可舒却全身冷到发抖。她抱着自己在床上蜷成一团,流了太多泪的眼睛在烛火灭了之后更加看不清东西。“看不清也好。”心力交瘁的她闭上了眼睛,“本来也都瞎了这么多年。”
“娘,我好恨,好恨。”
严维光收到了孟可钊派小厮送来的口信。倒也没什么失望可言,在他看来,孟可钊那个废物也很难一次成事。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更紧急的是嘉柔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消息,居然直接跑到了皇恩寺躲着。太子虽然又病了,但东宫现在固若金汤,再也插不进人手去。
一件一件都不顺心,玄羽司里面从虎卫营改编的人又在江玦的授意下天天给他找麻烦。严维光这辈子都没活得这么憋屈过,以前至少还有厉空能让他信任,现在……
不提也罢。
厉空被关进了后院,随他自生自灭两天磨磨脾气再说。严维光跟着老定远侯习武多年,即使在老定远侯去世,他回了京城之后也一日不曾懈怠,烦闷之下更是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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