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详说。
“是,他从前一直不对任一方有好颜色,没想到私底下竟然给定远侯和亲女儿议亲。萧总管之前在定远侯府有一条暗线,叫厉空。定远侯死之后他入了玄羽司,抖出了不少定远侯以前做过的好事。那个孟御史,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他那个儿子可是打着他的旗号在京城为非作歹多年了,还逼死过几家良家姑娘,再加上和定远侯勾结,今上彻底发落了他家,全族流放。”
魏怀恩想起萧齐曾说过的,厉空恋慕孟家小姐一事,追问了一句:“流放去哪?”
“南林府。”
“什么?你可确定?”
“确定,萧总管还说,那个厉空有几分本事,敢插手刑部的事。”
“罢了,你接着说吧。”
水镜斟酌了词句,小心地开口继续道:“太子殿下……在行宫将养,于太傅他们一直不知道真相,还偶尔送信去行宫里,玄羽司的人得了上面授意,全都把信送到了这里……主子可要看看?”
“哈,果然啊,果然。我那好父皇怎么会忘了我。”魏怀恩的猜想都得到了水镜的证实,苦笑一声躺回榻上。“点灯吧,那些信全都烧掉,一封别剩。”
水镜不知道那句话惹了她伤怀,只好叫了琼儿进来一起把灯台点亮。魏怀恩叫她们把这短时间的邸报整理好都给她拿过来,然后就让她们全都退了出去。
琼儿跟在水镜身后出来,不解地问:“姐姐,主子不是不愿意看那些吗?怎的今日突然要看?”
水镜叹了口气,抬头正远远看见萧齐从厨房小路端着托盘走来。她转头对琼儿说:“无论主子要做什么,我们都只要听命就好。咱们的主子,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琼儿点点头,跟着水镜一起向萧齐见了个礼,看着萧齐匆匆走进小院的背影又多了句嘴:“萧总管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就能伺候好主子吗?主子以前身边至少要叁个人当差才够呢。”
“嘘。主子的事,不许多嘴。”水镜拉了她一把,让她转回了好奇的眼睛。
一个阉人而已,能在这时讨主子开心算是他的功劳。等到哪天主子不喜欢了,杀了便是。
萧齐把做好的菜肴一样一样在桌上摆好,放下托盘走到榻边,半跪在地上捡起魏怀恩踢掉的绣鞋捧在手心抬头问:“主子,该用膳了,奴才为您穿鞋?”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他想要借着穿鞋摸到她不着罗袜的玉足,又不想放弃抱她去桌边的可能。那么魏怀恩会选择什么呢?萧齐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不会有味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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