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可是宁瑜总是不能理解为何在情字面前,有人偏要咬紧牙关做个孱头。
“因为……他错过这桩因缘其实是好事。
夫人,如今怀恩已经是九五之尊,她便是再念及亲情,也不可能允许鸿儿的婚事自己做主。更何况上官鹿鸣也是她心腹之臣,和咱家一文一武,何必结亲,怎能结亲?”
“……但是就让鸿儿连个诉说心意的机会都没有吗?我记得好几个月之前他就神秘兮兮地像是有事瞒我,我这个当娘的竟不知……”
宁瑜叹了口气,坐回到江玦身旁。
“成不了的事,就算鸿儿能说出口又能有什么结果,平白添烦忧。”
这些为难和不可得,对于出身平民家的宁瑜来说总是不够真实。江玦家庭简单,他们又常在西北驻军,她还以为真能由着孩子的心意,让他过得顺遂。
“那你当年……”
“我当年,要不是有阿姐一力支持,而你恰好不是出身高门,不会惹先帝猜忌,不然就是憋死我自己,也不会误你一生。”
对啊,他那时还有阿姐照拂,有幸与宁瑜心意相通,缔结同心。也因此没被先帝赶尽杀绝,只是在西北边关孤立多年。
“所以你别怨我,阿姐只剩下怀恩一个了。于公于私,我只能让鸿儿……错过这一次。”
欠下的人情债不可能不偿还,当年江家风雨飘摇之际有江瑛舍命保全,后来又是怀恩关照提拔,让江鸿年纪轻轻就立下荡平漠南之功。
他们既然是怀恩身后的羽翼,就该替她拉拢助力。
“有什么好怨的,谁说人家姑娘就一定瞧得上鸿儿?我看陆家大郎也是一表人才,若是我还青春年少,说不定也瞧不上鸿儿那个黑黢黢的壮汉。
我是疼自家孩子,可也没这么心窄。之前我还打算让怀恩嫁到咱家呢,那时候我也没多在乎鸿儿怎么想……唉。”
火盆中元宝烧得哔啵作响,还没燃尽的火灰打着旋飘上半空。宁瑜靠在江玦肩头,默默咽下了这点愧。
要是鸿儿多像她一点就好了,就不会因为踌躇错失良机。
可是身在京城,于权力漩涡最中心沉浮,太过肆意妄为,不是什么好事。
宿命像齿轮一样一齿扣着一齿,哪有那么多如果。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一切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也别这样难过,怀恩不会亏待鸿儿的,这京城中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总比西北那个荒凉地界好求姻缘吧?”
江玦惯会插科打诨,什么正经事到他口中都变得无足轻重。宁瑜也没心思伤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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