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侧颈让她仰起头来,凑到她颈窝嗅了嗅,又在她的脖颈上印上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口腔中的温度,和尖利的牙齿咬在肌肤上的感觉都让她汗毛直立,被他完全衔住脖颈的时候,她不自在地想要退缩。
手中的锦盒被她紧紧抱住,指节用力到发白。她和本能对抗着,在他面前乖得不像话。
甚至会让萧齐觉得,她在怕他,她在畏惧他。
即使她是帝王,即使他的命微不足道。
可是这样的假象有什么意义?萧齐在察觉她的勉强之后,便觉得索然无味。
“如果这种程度都要勉强,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再次厌烦我,把我扔掉?”
他的手几乎用不上什么力气,但竹条和布带就能支撑起一个让魏怀恩无法逃过的兽爪,连性命都好似交托到他手上。
魏怀恩忍耐着侧颈留存的噬咬感,梗着脖子发誓道:
“不会的,阿齐,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你就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萧齐倚靠在龙椅上,松散的发丝让全身慵懒的他和整座御书房都格格不入。分明是坐在万人景仰的位子上,却好像要被龙椅上威严的金龙压碎魂魄。
他将右手放在锦盒上,慢悠悠地用指尖划过上面的祥云纹路。
“你总是轻易立誓,但你从来都做不到。有时候我可以相信魏怀恩,但是你还是嘉柔殿下,还是女君殿下,还是堂堂陛下。你的誓言在另一个身份面前,就是笑话。”
魏怀恩使劲摇头为自己辩解:
“这次不是,这次……”这次是真的。
“这次,能有什么不同?”
萧齐把她从腿上推了下去。
“我还有几条命能被你骗?对你来说只是出尔反尔,朝令夕改的一次反复,对我就要伤筋动骨,去半条命。
你到底为我做过什么呢?什么不是带着目的,什么不是带着算计,什么是为了我好,什么是为了让我替你做更多事?
你以为你纡尊降贵,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应该死心塌地?要我为你卖命的时候,把我当成太监呼来喝去,要我爱你支持你的时候,才把我当爱人。
魏怀恩,应该患得患失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是太监啊,如果我不爱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魏怀恩走开几步咽回哽咽与泪意。
萧齐能说这些话,便是要图穷匕见,和她讨价还价。
她教出来的人,她却没想到这一套打压和谈判的技巧,会被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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