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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决定草率又冲动,但是既然他一直都是她的例外,她也该相信自己,会一直一直对他不同。
爱对她这种人来说,不就是那点不同?她的爱很少很少,对萧齐来说也微不足道,可是长久。
她相信自己,会像一直以来做的一样,把萧齐培养成自己会爱上的模样。
或许也并不需要这么麻烦,她的爱深刻到容不下一点点的隐瞒和欺骗,也浅薄到只需一张美人面。
“子蛊”入肚,她闭眼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
所以,瞧啊,她爱他。
她会和她的男后,朝朝暮暮,白头到老。
魏怀恩低下头,蹭了蹭他松松挽就的发髻,把他用来挽发的木簪都蹭落,再亲吻了他的发顶。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不用防备任何人地,去爱他了。
甚至连对他都不需要再算计和欺骗,或者不得不为以后可能的冷落作解释了。因为只要她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心肝儿,我们回去吧。”
萧齐冷不丁地听见这句话,本能地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然而下一瞬间他突然推开了魏怀恩,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不疼?怎么会不疼呢?
望楼不是说会万箭穿心一般地痛吗?是他忍耐力太好?还是要过会才会起效?
魏怀恩被推得失去了平衡,慌忙扶住书案才稳住身体。再多的愧疚和后悔也支撑不住萧齐这样长久的冷落忽视和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试探。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她自认已经做到了极限,哪有会自食情蛊的帝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要求要提出?
“你还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是不是朕把皇位也拱手让你,你才满意?”
魏怀恩隐忍着怒意,勉强让自己的语气不咄咄逼人。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他再怎么伤心怨怼,也不能不识好歹。
可是萧齐歪倒在龙椅上,像是被抽空了气血,将微弱的抽泣隐匿在呼吸声中,垂着头捂住了脸。
泪水从指缝流到他大张着的,无声悲鸣着的口中,却不及他心上半分苦涩。
好苦啊,他怎么活得这么苦,又怎么还要这么苦地活着?
他竟然还爱着她,竟然爱她!
他狠狠地用伤残的手抽了自己一耳光,还要继续的时候又被魏怀恩扑过来拦住。
她怒声责问他,又柔声安慰他,甚至哭声祈求他,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愿理,他就把自己封闭在了这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地狱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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