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吻了吻她的侧颈和肩头,对暗自懊恼的她说:
“我的生辰有什么好准备的?再说了,我刚刚不是也讨了我的生辰贺礼?有你便足够了。”
魏怀恩默了默,转过身来靠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
他的生辰没有任何人知道,以前她问过,他却从没好好回答过。
但是她想起翻阅过的萧家的案卷,今天,也是他全家问斩的忌日。
他总是一点一点吐出让她难过让她怜惜的过往,她总是对他知之甚少。
你还有多少疼痛呢,阿齐?
“没关系,有你爱我就好。”
他好像能察觉到她心里的酸涩,反而还要他这个满心伤痕的人来安慰她。
她枕在他的臂弯里,软绵绵地任他揉捏。
完全忘了刚才还在因为他的故意捉弄而生气。
“睡吧。”
他把他们的发丝编在一起,这一次没有再解开。
他的睡相经过了刑狱这一遭,被改了个彻底,整夜几乎都不会再乱动了。
反而是魏怀恩总是睡不踏实,非得缠在他身上才罢休。
所以那捋编在一起再也解不开的发丝终于在第二日晨起时,被萧齐用合情合理的理由剪了下来。
“我送你去上朝吧。”
重新披上黑狐裘的萧齐要过来拉魏怀恩的手。
可是魏怀恩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萧齐陪她一起走。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萧齐摸了摸身上还残留她的香气的狐裘,颇为惋惜地进了屋。
昨晚过火了,他的怀恩现在已经到了看见这狐裘就要躲着走的程度了。
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