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镜年有一股子从心底发出的恐惧和敬意。
季镜年道:“蒋桃最近在跟我冷战,我试图缓和关系,但我不知道我跟她的问题所在,无从下手,所以想来问问你。”
陈莫莫知道蒋桃一直对季镜年看不上眼,但即便看不上眼,两人的关系依旧是一种诡异的、陈莫莫看不懂的平和状态,眼下竟然进入了冷战吗?
她皱着眉头,问季镜年,“季老师,你最近跟她吵架了吗?”
季镜年摇头,话语斯文,“没有。”
继而微顿,又道:“只是在一件事情上有分歧,但并没有吵架。”
陈莫莫好奇,“哪件事?”
季镜年说:“季嘤老师的事你知道吗?”
陈莫莫恍然,又踌躇问道:“季老师,你是觉得蒋桃她小题大做了吗?”
季镜年并没接话。
陈莫莫却觉得季镜年是默认,按照他的思路来说,他去解决,可能就是充当一下协调员,让老师给季嘤道个歉,抚平小朋友的心理创伤,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个品行恶劣的老师迷途知返改邪归正。
她沉吟了会,犹豫了很久才道:“季老师,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
季镜年掀眸,看向陈莫莫:“什么事?”
陈莫莫神色纠结了一会,才道:
“蒋桃她小时候很惨的,她妈妈二嫁不要她,她爸爸又不管她,就把她丢在一个寄宿制学校,她那个时候也是八九岁,学校的一个老师听说过她妈妈的事,对她很不好,经常私下里会打她,有一次她身上有戒尺地痕迹,她爸爸知道了后,找了学校的老师,学校领导就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扣了那老师一个月的工资略作惩戒,别的处罚也没,蒋桃还要在学校上课,那老师心怀怨恨,直接把她锁在一个不用的教室里,锁了两天,结果当天学校起火,要不是保安挨个挨个的检查教室,她很有可能就被烧死在学校了。”
季镜年抬手握着咖啡的手微顿,他没接话,安静地继续听着。
陈莫莫看着季镜年,说道:“季老师,不要指望品行恶劣的人通过一场谈心便能变成良善的人,很多人从小收到的教育以及家庭观念,骨子里的坏是改不掉的,蒋桃她对季嘤的老师做法可能有一些冷漠果决,但如果不这样做,那个老师心怀怨恨,季嘤后续出了事,您父母怎么办?”
“而且您比蒋桃年长几岁,在您看来,这件事情可能会有更好更妥帖的处理办法,但在我看来,并不觉得蒋桃处理这件事的办法有任何不可取,您不应该在这件事上对她有任何意见。”陈莫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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