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等娇儿养好身体就一家人出去堆雪人呢,舒儿说你最美,要堆一个最好看的你啊。”
“秋英,”
“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
“不能。”
崔洋头埋了下去,眼泪滴在地上,晕开了一片。他紧握着妻子的手,小幅度的摆动着,好像认为动了就是还活着。
周围有些人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擦了擦眼泪出去了,有些人忍着悲伤上前劝慰,哀痛绝望盛满了整个房间。
崔洋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接受了孟秋英不在了的事实,这一天他把自己和孟秋英关在屋内,直到傍晚才出来。
门外是两个满脸泪痕沉默的孩子,八岁的他们对死亡已经有了模糊的认识。
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娘亲再也醒不过来了。
“爹爹,娘亲呢?”崔卫舒声音是哭过的沙哑。崔卫娇也是眼睛红红的,满是不敢相信。
崔洋的眼圈再次红了,哭了一天的男子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像是想从他们身上汲取力量。
“娘亲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们。”崔洋低沉的声音如受伤的野兽呜咽。
“呜呜,我不要娘亲去很远的地方,我要娘亲!”崔卫舒大哭了起来。
崔卫娇懂得更多一些,“爹爹,娘亲是死了吗?”她哽咽着问她的父亲。
崔阳沉默了片刻,才答了声:“是。”似乎承认这件事是件艰难的事情,手抓的更紧了。
哭声顿时放大了,男人任由两个孩子哭泣,只是轻拍他们的背,给他们力量。
冬日暖阳寒冷与温暖共存,就像希望总是与绝望并肩而来。
崔洋将孟秋英妥善的安葬了,此后他将一个人带着对妻子的思念把两个孩子养大。
崔卫娇比崔卫舒懂事一点。为了让爹爹少操一点心,将兄长哄好,眼睛红红地乖乖跟在崔洋后面。不吵也不闹......
咸水镇
过了这些年,荆府还是一如既往地住着荆忆和竹沥。这短短的八年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过去了,毕竟是经历过无数个八年的。
他们的外貌不变,依旧年轻。
冬天,荆忆穿着大红罗裙,裙摆绣着芙蓉祥云,一圈白色绒毛围脖遮住修长白皙的脖颈。
披着同样大红的斗篷,手里抱着个暖手炉,站在梅花树下,盯着那些梅花看了好久。
天又下起了鹅毛白雪,荆忆似毫无所觉。
远处,一道高大纤长的身影缓缓走近,身披墨色斗篷,内着玄色衣袍,露出和荆忆相似的祥云镶边。腰系玉带,手里撑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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