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连个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当时我就想过,有朝一日我要来给他们当老师。那片圣洁的雪域高原,或许能荡涤一个浸透凡世尘垢的灵魂。杨依依用诗一样的语言说。若在平时,我肯定会忍俊不禁,免不了要嘲弄她几句,然而此时,我却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一种忏悔,一种信仰的回归。那么我只有祝福你了。我举杯示意,两人一起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未寒,我知道你是个忠厚人,不会害人,也不会把人往坏里想,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还把人家当成恩人。小吟出事,你不觉得当初有人那么积极地鼓动她去报考公务员有什么用心吗?我有些懵懂地望望她。等我走了,如果有机会,你问问张也吧,连他那样粗心的人都看出门道了,只有你还傻乎乎的呢!我站起身,杨依依也站起身,把一件貂绒半大衣套在身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我忽然发现,她的身段其实也挺有韵味的,这样的穿着,立刻显出一份风姿绰约和雍容华贵。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可是要分手了,我还是想再亲你一次。她扳住我的脖颈,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46我意识到他是想把这件事变成一颗打人的炮弹,但他根本不考虑司小吟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能忍心让一个刚刚从梦魇中走出来的病人再次回到噩梦中去?想想杨依依临行前那一席话,我对他愈加怀疑和反感。
第164节:饭局
政治,这就是政治,它根本没有一丝温情可言,哪怕关涉到自己的干女儿,只要政治需要,都可以成为牺牲品。我自作主张把司小吟接来住处护理,何冬圃一开始并不赞成,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同意了,本来他是想让她回到汇贤楼去住的。这一切,司小吟起初并不知情。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她恢复得还算理想,大夫也连称意外,并且夸奖说这个病人真的很了不起,如此严重的伤情,每次换药清创更新支架,虽然痛得满头冒汗,却从来没听到她叫一声,一点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只有我知道司小吟心头的创伤有多重。打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