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昌叹了口气:“改日我和老太太去讲讲。”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终究是手心的肉要厚一些。
*
“安安!”
陡然从梦中惊醒,崔白背上落了一大片的冷汗,黏住了衣衫。
“少郎怎么了?”睡在榻下的丫鬟也一同被惊醒,睁着还略显迷糊的眼睛问道。
崔白定住了神思,摇了摇头。
等到清醒的时候,梦境里的东西便忘了,只是记得梦里出现了谢安谢瑜二姐妹。
丫鬟困得厉害又躺下了。
崔白却在榻上坐了许久,慢慢地想起不久前的一些事情。
那时候的谢安还帮着他磨墨,偶尔露出来的笑容像是午后的暖阳。
他想通过娶谢家的长女出人头地,谢安不过是工具。而谢瑜嘟着嘴,蹙眉吃味儿的样子才是惹得他满心欢喜的源头。
他以为谢安会因为这份喜欢帮着他,但是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他就看见保持着同样端庄的谢安,将婚书扔到了礼堂外;在谢瑜面前让他自重;唤他“崔家少郎”。
这些的这些,让他每晚都能梦见当日在满天飞雪里,着淡红裙衫,瘦弱却挺拔的背影。
另外一种别样的感觉。
第九章
前几年的谢府还没像现在这样抢手,因此往年的元宵节府里操持得并非很隆重,今年又恰好是第一个年头,这样重的担子却偏偏落在了谢安头上,这几日最忙的时候甚至一日只吃一顿,人都瘦了不少。
绣云按照往日惯例端着药进来,便已经看到了早起端坐在书桌上写邀函、挂着两只大黑眼圈的谢安,迟迟不肯将手中的药放下。
谢安正写着字,便放下手里的笔微笑着说:“放下吧,过会儿药凉了你又得重新去熬,倒不如现在就让我喝了。”
绣云拗不过她,放下药走到谢安身后,替她揉肩。
谢安将笔搁在一边,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喝了。
说来也是奇怪,分明是会坏了身子的东西,她连喝了好几日,身子倒没有败坏下来,反而有些了精神头。
桌上邀函上的小楷隽秀端正,还有几分行云流水的味道,不同于往年,字笺上还各描了各色的祥瑞花样,单单是这两项,便已经夺人眼球。
一封字笺谢安因为喝药,还只写了一半,却不同其他放在一边的字笺那般清楚明白地写了来意,只是一些恭敬的贺词。
绣云余光瞥到,忍不住好奇道:“奴婢眼拙,这封字笺……大姑娘是不是漏写了什么?”
谢安握笔,继续写完了那封字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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