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知道谢瑜有没有听见方才徐挽春的一番话,心口作痛,而谢瑜没有等她的回应,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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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香炉里的香还没有灭掉,泛出缕缕的香烟。
谢瑜低头,用手慢慢掐掉了那截香。
白嫩的手指上马上被烫出了红色的印子,她低着头看了一会儿。
方才徐挽春的那番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谢瑜坐回了软塌上,袖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捏成了一团,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伸手慢慢抽出王氏临走前压在书案书底下的那张礼单,连着笔墨放进了袖中,朝偏房走去。
第二十一章
偏房是当年建这个屋子时候本来打算建书房的地方,只是后来请人来算,说这块空地风水不好,便与主屋隔离了开来,只当做囤放杂物的小间。
平日里来这里的人很少,所以才足够安全。
那张礼单被平整地平摊在木桌上。
礼单上婚嫁仪仗的地方还空缺着,要等王氏过目了再拿到老夫人的跟前将这里填好。
其余的地方都是根据老夫人的意思,让谢安执笔写的。
谢瑜垂睫,眼底神色变了变。
她抬手用从主屋拿来的火种将蜡烛点燃,蜡烛的光亮将礼单照得愈发光亮清晰。
谢瑜停顿了许久才执笔,很久,才在那个空处填上了第一个字。
谢安与谢瑜虽然是姐妹,从小也是在一个先生教导下写字,字体风格差不多,但谢安的字却比谢瑜的要好看太多,稍一细看便能看出来。
所以谢瑜也没有太多的把握。
但这张礼单接下来便会被送出府去,是谁的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填的仪仗队伍是按照长姐的规格来的,这就意味着日后谢安出嫁,只能按照做妹妹的规格来。先斩后奏,这张东西一旦送出府去,让天下人都知道了,祖母再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
这件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会有多严重她心里清楚,且一笔落下去便不能改了,谢瑜不后悔。
她落笔又快速写下一个字。
写到最后一撇的时候,谢瑜的手却忽然被人狠狠按住。
“你在做什么?!”
屋门敞开,崔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谢瑜身后,从屋外透进来的光亮照在他一身白衣上,俊俏的脸在蜡烛下因为惊讶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恐怖。
他其实路过这里便看见了谢瑜揣着东西进了偏房,谢瑜写得认真,没有发现屋门被打开,自然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她在写什么。
谢瑜微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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