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一所偏殿门前找到了长公主掉落的鞋。
偏殿的门紧闭着,里头似乎有响动。
事关长公主安危,宫人们顾不了那么多,合力撞开了偏殿的门,一排侍卫拔刀冲了进去。
殿门大开,却不见歹人,只闻见内室暖香阵阵。
隔着屏风,隐约可见卧榻之上有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床边似掉了一地扯烂的衣裙,那衣裙正是不见了一夜的长公主曾穿在身上的。
衣裙旁还滚落着散乱的玉珠子,那是摄政王冠冕上的旒珠。
地上一片狼藉,一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众人怔愣间,自屏风深处,传来男人低沉隐忍的喝止:“出去。”
宫人们自然认得出那是摄政王的声音,听声音怕是此刻还没完事呢,众人慌忙退了出去。
陛下知道此事后,为顾全二人名声,立刻下了封口令,命令那些宫人们不准将此事外传。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晚来参宴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瞒得住?
令国公府那些个夫人小姐也不知从哪打听到的这事,私下谈论之时个个绘声绘色,恍如亲眼所见。
连那日摄政王从偏殿出来时脖子上多了两排长公主的牙印都一清二楚。
总之木已成舟,没过多久,陛下就给摄政王和长公主赐了婚。
转眼就到了成亲那日,据说那日长公主头上戴着鲜艳夺目的凤鸟花树,脸上却不见一丝血色,面如死灰。仿佛自己不是去成亲而是去刑场赴死的。摄政王一惯沉稳看不出悲喜,但眉宇间也隐隐透着复杂之色。
两人凑合着行完拜堂礼,正要送入洞房,忽从边关传来了急报。西北突发叛乱,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摄政王只好脱了婚服,抛下美艳妻子,连夜赶去了西北平叛。
好好一场婚宴,只能潦草收场。
摄政王就这么走了,一去三年,三年来夫妻分隔千里,关系冷淡。夫妻间的情分可能还不如长公主和她养的乌龟深厚。
玉梨正这么想着,耳旁忽传来明仪的吩咐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玉梨应了声,端着描金黑漆果盘,退了出去。
玉梨在长公主府这几个月,算是摸清了这位主的脾气。
长公主一惯高傲,从不在人前示弱,此刻说想一个人静静,怕是遇着什么难解的烦心事了。
明仪遣走了身侧侍女,独自一人呆在后花园里。
她醉脸微红,拿着麦秆逗了逗白瓷缸里一动不动的“福寿”。
福寿“噌”地一下缩进龟壳里,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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