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纾质问她给明仪送了什么汤药,微微低头解释:“哀家并未想要害姝姝,方才送去给她的只是助孕的坐胎药。”
“上回她闹了一场假孕,太医仔细瞧过,应该都告诉过你了,她幼时坠马伤过身子,比寻常女子要稍不易有孕些。”
“哀家送这药,只是希望她能早日为你传继子嗣。”王太后迟疑了片刻,“这……对你也是好事。”
“你为一国掌权之人,年岁也不小了,若再没有子嗣,恐朝野上下不满。”
谢纾脸色沉沉:“我不需要她为我做这种事。”
“子嗣之事,只会是她愿意且想要,没有人能强迫她。”
“烦请太皇太后自重,莫要再给吾妻送补药。”
“她不喜味苦。”谢纾话音顿了顿,“更不会想见到一个出卖她的祖母。”
王太后闻言一滞,忽然想明白了为何三年前谢纾什么也没追究,把所有事都压了下来。为什么谢纾那么急迫地出征西北,剿了周渡。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护明仪。
谢纾垂眼看向王太后,道:“我的妻子只需要有一个足够疼爱她的祖母,还望太皇太后往后余生都能扮好这一角色。不要在试探臣的耐心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