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部下都学会了这种骑术。这里每个人都懂。你在战斗中很可能需要从马鞍上站起来,或是跃身下马,到时候你会发现马镫位置较高方便些,它也许能救你的命。”
他们已经进入大荒原,逐渐接近拉米罗王向费扎那城征收岁贡之初在此地修筑的两座哨所。虽说他们只能逗留一晚,留下家信、补给和闲话,转天就得起程,但两处哨所里的驻军见到这支队伍都欣喜若狂。
阿尔瓦可以想见,在劳伯和贝札的生活注定孤独寂寞,不啻于一种煎熬。阿拉桑的哈里发政权倒台后,半岛的势力平衡也许发生了变化,但那只是渐进的过程。而且瓦雷多人在塔戈拉地区驻军,无论规模多小,都是个不容忽视的挑衅。
在这片辽阔旷野上,只有这一小撮士兵随时准备面对亚夏人的利剑与飞矢。
起初两年,拉米罗国王试图鼓励贾德人在哨所周围定居。他不能强迫国人移居过去,但许下十年免税期的好处——考虑到要维持稳步扩充的军队开销巨大,这种保证并非小事——当然还少不了许诺用军队支持。但这些不够。至少当时不够。只有十五六户人家因为在北方实在没有活路,出于勇敢、轻率或是绝望的心睛,才试图定居在阿拉桑的门户地带,过上新生活。
时局也许会变,但哈里发麾下大军以雷霆之势席卷高地的往事,还是人们心中的鲜活记忆;而且所有肩膀上顶着脑袋的人都知道,拉米罗王正与鲁恩达的兄弟、贾洛纳的叔父陷入鏖战,他绝不会对塔戈拉地区这两座具有投机性质的堡垒和蜷缩在它们周围的农家,提供不计后果的支援。
平衡也许在倾斜,好在依旧算是平衡。队伍继续南行,阿尔瓦想起在两座哨所周边的田地中看到的那些愁眉不展、面露难色的男女老少,不禁觉得跟北方毗邻鲁恩达的边境地区、与贫瘠土地和过早的霜冻抗争的农夫相比,这里的百姓更显凄苦。就连他们耕作的田地都显得脆弱可怜,只是一望无垠的大荒原中留下的小小划痕。
队长似乎不这么看。罗德里格爵士会翻身下马,跟见到的每位农夫交谈。有一次阿尔瓦离得比较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关作物轮种的问题,以及塔戈拉的降雨规律。
“瓦雷多真正的武士不是咱们,”某次谈话后,罗德里格爵士飞身上马,对同伴们说,“而是这些人。所有追随我的人,如果忘记了这一点,那可是大错特错。”
队长讲这番话时,表情异乎寻常地严肃,似乎想看看有谁敢不同意。阿尔瓦完全没有说话的冲动,他揉着刚冒出胡茬的受伤下巴,嘴巴闭得很严,只顾认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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