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在过去二十年中都被视作阿拉桑之鞭。神庙中的瓦祭们仍旧在日落礼拜时,选出他的名号加以诅咒。贾罕娜揣测他是否知道这些,是否会引以为傲。
“我的脾气很成问题,”罗德皇格打破沉默,用标准的亚夏语轻声说,“我真不该抽他那鞭子。”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贾罕娜道。
队长摇了摇头,“你要不就把人杀了,要不就该直接放他们走。”
“那你该把他杀了。”
“也许吧。在我们发动第一波攻击时,我也许能杀了他,但等他们投降并要求赎身后就不行了。”
“哦,对,”贾罕娜知道对方能听出自己话里的讥讽,“这是战士的信条。你想拨马回去看看母亲和死婴吗?”
“我见过,医师,相信我。”贾罕娜当然相信:他也许还亲手干过。
“对了,我认识你父亲,”片刻沉默后,罗德里格·贝尔蒙特续道:贾罕娜只觉浑身一僵,“金达斯人伊沙克。听说他的遭遇后,我很难过。”
“你……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她结结巴巴地说。
罗德里格呵呵笑了两声,随即换成流利的金达斯语,令医师大吃一惊,“这并不难猜。费扎那城有多少蓝眼睛的女医师?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眼睛。”
“我父亲没有眼睛了。”贾罕娜狠狠地说,“如果你听说过那个故事,就一定知道。你是怎么学会金达斯语的?”
“作为战士,各种语言都要懂些皮毛。”
“战士不会讲得这么好,战士不会讲金达斯语。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曾一度坠入爱河,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实话,那是学习语言的最佳方式。”
贾罕娜又觉得气往上冲。“那你是怎么学会亚夏语的?”她质问。
队长毫不费力地换成那种语言:“我在阿拉桑住过一段时间。当年莱蒙多王子曾因几件莫须有的罪责被他父亲流放,在西尔威尼斯和费扎那住了—年。我随他一道南下。”
“你在费扎那城住过?”
“住过些日子。这有什么奇怪的?”
贾罕娜没有回答。实际上,这算不了什么。且不说上几个世纪,至少近几十年来,埃斯普拉纳的贾德诸王及各大家族之间纷争不断,经常导致贵族和他们的侍从出国远行,在阿拉桑的乐园中流连。而哈里发统治时期,有不少亚夏贵胄同样觉得有必要远远避开西尔威尼斯的长臂,居住在北方牧民中间。
“我不知道,”贾罕娜答道,“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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