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指示传达给母亲;她会和所有女人守在围墙上,米兰达知道该怎么做。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费尔南竖起衣领挡住雨水,戴着宽檐帽坐在沟渠里默默等待。
眼下有两种可能。倘若有人心怀不轨,悄悄逼近贝尔蒙特牧场,他们的目标也许是牧场农庄和围墙后面的人,但更有可能是为马匹——当然,也可能都想要,费尔南连忙纠正了自己的观点。如此一来便需要更多人马用于防御,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费尔南觉得这不太可能。实际上,他并不怎么担心。他已经十三岁了。
“我看见他们了,”费尔南听到弟弟轻声说,“他们刚刚进入树林。我知道他是谁。”迭戈说。
“德拉达?”费尔南不慌不忙地问,“小的那个?”
迭戈点点头。他们都读过父亲的最后—封来信。
费尔南咒骂—声,“也就是说咱们不能杀他。”
“有什么不能的。”迭戈就事论事地说。
“嗜血的小孩。”费尔南咧嘴一笑。
隔着毛毛细雨,—般无二的笑容出现在—般无二的脸上。费尔南只比弟弟早出生十五分钟,而他总喜欢提醒迭戈这一点,但迭戈总是不为所动。似乎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心烦。
“大概二十人,”迭戈说,“已经踏上林中小路了。”
“那还用说,”费尔南言道,“要不把路摆在那儿干吗?”
加西亚·德拉达弄丢了帽子,在北行路上还有只靴子从脚跟处开裂。他骑行在贝承蒙特农庄西侧的树林间,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地从头湿到脚。树林中隐约有条粗陋小径,可供马匹勉强通行。
尽管身上湿嗒嗒得难受,但加西亚心里乐开了花,挠心抓肺的火红快感让漫长路途显得微不足道。他已故的堂弟帕拉泽是头猪,是个小丑,死了也没人可怜。那家伙口没遮拦,喜欢对各种问题大发议论,而且时常同加西亚的想法背道而驰。尽管如此,从阿拉桑返回途中,加西亚还是对惨死异乡的堂弟始终抱持由衷的感激。帕拉泽在费扎那城附近的小村里,死于—个满身虱子的亚夏男孩之手,而米兰达·贝尔蒙特·德尔维达因此落在了加西亚手中。不仅是手中。
罗德里格·贝尔蒙特冒然下令,允许乡下男孩处决身为贵族的德拉达族人,并因此违反了埃斯普拉纳三大贾德王国贵族绅士们的所有行为准则,也就将自己和家人变成了血仇的目标。
加西亚可以肯定,如果德拉达家族因罗德里格的所作所为展开尺度恰当的报复,那么国王不能多话,更不会多言。而恰当的尺度很容易计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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