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许这位装扮成管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男人,可以为他自己代言?”巴蒂尔王的话语中隐隐有些紧张。这不奇怪,贾罕娜心想,扎比莱将这场游戏的赌注加到高得出奇的地步了。
阿马尔·伊本·哈兰,她曾在父亲书房中心血来潮吻过的男人,转眼望向拉寇萨国王。他表现出适度的尊敬,但并无发自内心的顺从。贾罕娜第一次发现倘若伊本·哈兰有意,满可以变得很难对付。
她再次提醒自己此人当年刺杀过最后的哈里发,如今又杀了—位国王。
伊本·哈兰说:“最仁慈的国王,我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我刚刚听到有人公开吐露叛逆之词,意图颠覆我的祖国卡塔达。我的职责本来十分明确,现在却受到双重束缚。”
“为什么?什么是双重束缚?”巴蒂尔王似乎有些焦躁不安。
伊本·哈兰优雅地耸耸肩,但未作答。似乎这个问题是一项测验——不是考他,而是考验聚集在花园中的拉寇萨群臣。
宰相马祖最终给出答案,“他应当杀掉扎比莱,但他不会攻击女人,而且也不能在您面前拔出武器。”他这话里带有几分火气,“实际上,您在这座花园中根本不应该携带武器。”
“一点没错,”伊本·哈兰平心静气地说,“您的卫兵很……客气。也许有点客气过头了。”
“也许他们觉得没必要提防如您这般……名扬四海的人。”宰相柔声低语。
贾罕娜极力参详着他们的言下之意,猜透其中语带机锋。伊本·哈兰的名声包括很多方面,今天早晨的消息,更带来了新的含义。哪怕从表面上看,他也算不上安全无害的男人。对国王来说更是如此。
阿马尔面露微笑,似乎在玩味那句暗讽。“我在很久以前,”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就获得了与拉寇萨的尊贵宰相互通信函的荣幸。不管善妒的瓦祭怎么说,在我最卑微的眼中,马祖大人在金达斯人中声誉甚隆,在他效忠的君王面前同样地位尊崇。”
他提到的君王此刻失去了耐心。“他问了你一个问题,”巴蒂尔直截了当地说,“你还没有回答。”聚集在花园里的群臣陡然悟到,不管在场众人表现得多么精明强干,如何泰然自若,说到底统治者仅有一人。
“啊,是的,”阿马尔,伊本哈兰把双手搭在身前,“那个问题。”
阿尔瓦·德伯里诺定睛观瞧,猜想如果此人真带了武器,究竟藏在哪里。伊本·哈兰说:“我必须承认,扎比莱夫人又让我吃惊不小,这不是第一次了。”阿尔瓦见到卡塔达乐师转眼望向潺潺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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