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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年迈的盲人对他的少年诗作一直赞许有加。上了年纪的老者从没想过要登上哈里发宝座。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一个盲诗人如何能统治阿拉桑?穆扎法只是游戏中的棋子,腐朽堕落、穷途末路的西尔威尼斯王城操纵的工具。那是阿拉桑的黑暗时代,青年伊本·哈兰带着禁忌的利刃,按照卡塔达的阿玛力克的命令,从受了贿赂的阉人身边走过,进入阿梵提那宫的欲园。
即便如今,想为自己做的这件事找理由也并不困难。尽管如此,阿梵提那宫内殿花园的一幕,让伊本·哈兰在世人眼中,乃至在他自己眼中,都变成了杀死最后—位哈里发的男人。
他当时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坚不可摧;他感觉整个世界光华夺目,熠熠生辉,充满无限可能。
他如今已不再年轻,就连湖面吹来的凉风,似乎都比十五年前更加寒冷刺骨。伊本·哈兰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懊丧地摇了摇头。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坐在火炉前裹着毯子的老人 ?'…'快了,就快了。只要他活下去。人生的轨迹,命数在天。
来吧,兄弟,当那五条硬汉手持利刃慢慢将他们包围时,瓦雷多的罗德里格·贝尔蒙特这样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开开眼?
他俩让那些人开了眼。
兄弟。一只贾德金碟挂在对方的脖子上。此人率领着半岛上最强悍的战斗部队,一百五十名太阳神的骑兵,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两个儿子,都是值得教导、倍加关爱的继承人。他虔诚又忠诚,而且非常危险。
关于最后这一点,伊本·哈兰早有耳闻,现在可是深有体会。他一生战斗无数,但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对方以五敌二,都是受过训练的一流战士,拉寇萨最优秀的佣兵。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他们便纷纷倒下,比武宣告结束。就像一场舞蹈。
他通常在战斗结束后,还能记得每个细节,每次佯攻、格挡和刺击。他的头脑就是这样运作的,将一件事分割成较小的片段。但下午的比试已然模煳不清,这也是他心事重重的原因之一。
他事后曾看了贝尔蒙特一眼,并带着欣慰和烦躁的心情,发现对方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们体内飞了出去,刚刚才返回。瓦雷多人也有些迷迷煳煳,甚至不知所措。
至少,阿马尔心想,不光我—个人困惑。
四周欢声雷动,震耳欲聋,叫嚷声从城墙上方和竞技场旁的王室看台响起,帽子、丝巾、手套、皮酒囊从空中飞向他们。那一幕感觉非常遥远。
出于习惯,阿尔马试图说点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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