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家伙。真可惜。
“贾德人。”耶齐尔重复了一遍,就像在对孩子说话。伽利布瞟了他一眼,又马上转开目光,没有说话。“他们有多强大?我们听说卡塔达允许一个城邦向马民进贡。这是被律法禁止的行为。如果你们支付了这种岁贡,那肯定事出有因。是什么原因?”
哈奇姆抹了把鼻涕。他用的是右手,这相当无礼。王子清了清嗓子:“这种岁贡也是我到这儿来的原因之一,头人。它当然是被禁止的。这是众多亵渎行为中的一桩。在那些傲慢的马民眼中,阿拉桑诸多贫弱国王毫无威胁,连我父亲也在贾德人面前卑躬屈膝,他还自称是头雄狮呢。”哈奇姆冷笑两声。耶齐尔默不作声,继续聆听,用兜帽下的双眼仔细观察。沙粒从他们身边飞过,营地里的帐篷不住扑打,—条狗叫了起来。
客人喋喋不休地说:“贾德人提出了要求。尽管亚夏早有明训,但他们的贪欲还是完全得到了满足。贾德人夺走我们的金子,夺走我们的女人,大笑着在我们的街道间骑行,低头俯视虔诚信徒,嘲讽我们软弱无能的领袖。但贾德人不知道,他们的末日并非来自不敬神的统治者,而是源于亚夏的真正继承人,沙漠的纯洁之子。您会跟我去吗?您难道不想净化阿拉桑?”
伽利布哼了一声,扯开面巾,啐了口痰。
“为什么?”他问。
耶齐尔吃了一凉。弟弟很少过问战争的理由。这位渡海而来的王子突然显得信心十足。他在毯子上坐直身子,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个问题。这些年来所有从阿拉桑来找他们的人,无论瓦祭还是使节,都相当健谈。他们不戴面巾,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诗人、歌手、宣令官——话语像水一样在那片大地流动,反倒是寂静会令他们不安。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他们的客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还能有谁,”卡塔达的哈奇姆摊开双手,做出夸张的姿势,几乎碰到耶齐尔的膝盖,“如果您不肯去,贾德的马民终将统治那里,亚夏和群星终将失去阿拉桑。”
“已经失去它了。”伽利布嘟囔了一句,又让耶齐尔吃了一惊。
“那就把它夺回!”哈奇姆·伊本·阿玛力克立刻接口,“它是属于您的。属于我们。”
“我们?”耶齐尔轻声问。
王子明显在强装镇定,脸上掠过一丝忧虑。他说:“属于我们所有为当今世界哀恸的人;因贾德人、金达斯人和那些堕落的伪王对曾经信奉亚夏意旨的土地肆意玷污而背上沉重负担的人。”他顿了顿,“那里有水、果园和绿草。高大谷物生长在田地里,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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