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如何分割土地呢?”伯姆多王直言不讳地问。瓦雷多的拉米罗闻言放声大笑,头一次展现出充沛活力。桑切兹则眉头紧锁,兀自喝着红酒。
菲瑞尔斯的热罗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整个冬天在地图上花了不少工夫,立刻拿出一项建议。三位国王都没赏脸回话。他们头一次行动如此一致,齐刷刷地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间,连句告退的客套话也没说;桑切兹手里还拿着他的酒瓶。留在屋里的牧师们只得面面相觑。
到了第三天,他们在湿漉漉的草场上放飞鹰隼,捕捉小鸟和兔子,给众位女宾助兴。依内丝王后带了一只在贾洛纳山地捕捉并训练的小鹰,成功地将它放飞。
瓦雷多王后比芙鲁埃拉年轻,而且无疑比鲁恩达的贝尔蒂成熟,她满头红发扎在一张金丝发网内,目光流转,顾盼生姿,在冷冽空气中面色发红。她骑行在丈夫和来自家乡的主教之间,是那天所有男人的目光焦点。
也正因如此,后来的变故才会更令人心烦气躁。狗群刚把一头野猪赶到森林边缘,她就被一支谁也无法准确判断来源的飞箭射中。谁都知道,这支箭绝对是个可怕的意外,目标应该是她前方的野猪,或是她身边那两名男人中的一个。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谁也没理由要瓦雷多王后的命。
起初它并不像是致命伤,因为依内丝仅仅被射中了胳膊,而且马上接受了正规治疗:首先敷了厚厚一层泥,然后是放血疗法——第一刀与伤口吻合,另一刀横切。瓦雷多王后手里抓着日轮碟,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太阳还没落山病情便明显恶化,高烧不退,浑身剧痛。
就在这紧要关头,人们发现瓦雷多统帅冈萨雷斯伯爵进入了城堡的王家住宿区,从面色阴沉的卫兵面前大步走过,身旁还跟着—个外表粗鄙的瘦子。
依内丝有生以来还没受过这种伤,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感觉自己快死了,透过软泥敷料都能看出胳膊已经肿成两倍粗。他们隔着帘布为她放血时,疼痛几乎难以承受。叶斯特伦来的两名御医和她从菲瑞尔斯带来的私人医师发生了争执。获胜者是她的医师。他们没给王后任何镇痛药剂。皮尔·德阿洛尔认为镇痛药会减损人体抵御利器造成的伤口的能力,他在所有大学都曾宣讲过这个课题。
依内丝额头发烫,胳膊稍稍一动都疼得钻心。她恍惚间察觉到拉米罗几乎没有离开床榻半步,始终握着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自从她被送到这儿来后就没有松开。只有当医师强迫他暂时离开、好进行放血治疗时,国王才退到一旁。奇怪的是,依内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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