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而且,能让马祖犹豫迟疑,哪怕只有短短瞬间,也总是件乐事,相当罕有的乐事。她知道这样做几乎有点孩子气,但并非所有孩子气的举动都是坏事吧?
“如果我泄露她的装扮,未免有些失礼,不是吗?就像我不该告诉她给了你什么面具。”
马袒总有办法让你觉得自己很愚蠢。
但贾罕娜不吃这招,她有自己的一套。“我在想,”她轻声说,“你到底替多少人准备了狂欢节装扮?如此一来,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宰相又愣了一下,但这次不是因为尴尬。“两个,贾罕娜。你和扎比莱。”杯中白酒倒映着烛光,伊本·雅夫兰沮丧地笑笑,“你知道,我不像过去那么年轻了。”
他在这方面常常口是心非,但贾罕娜有种感觉,他说的是实话。医师深受感动,还有一点点内疚。
“对不起。”她说。
宰相耸耸肩。“用不着。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我活该受此责难,”他又笑了笑,“但我必须说,其他女人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妈妈要是听你这么说,肯定要吓个半死。”
马祖微微摇头,“我想你是在诽谤她。她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配得上任何男人,肯定会很高兴。”
“那我可算不上,马祖。我只是浑身带刺,有时还会碍事。”
“我知道,”他说着做了个鬼脸,“我当然知道。”
贾罕娜又笑了笑,站起身来,“时间对于执业医师来说已经不早了,可否允许我再次向你道谢,然后告退?”
宰桐也站起身来。他举手投足依然优雅如常,只是髋部有时会在下雨天给他找点麻烦,马祖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苍老衰弱,他的话总是暗藏深意。阿马尔·伊本·哈兰——他当然也是同一类人——曾就此警告过贾罕娜。
有时候,她不想剥茧抽丝,寻找层层掩盖下的暗示和深意。有时候,她只想简简单单做一件事。贾罕娜走到马祖面前,第一次轻轻吻上他的双唇。
医师发觉马祖吓了一跳,甚至没有抬起双臂抱住她。贾罕娜曾对伊本·哈兰做过同样的事,那是在费扎那。啊,她是个可怕的女人。
“谢谢,”医师抽回身来,对拉寇萨的宰相说,“谢谢你送我的面具。”
她在一名护卫的陪同卞向家中走去,这才想起刚才忘了问他会在狂欢节上戴什么。
在上午的暖阳和拥挤人群中,贾罕娜心想着狂欢节的盛事,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挤满摊位的长街尽头。她往左一转,走向较为安静的湖边,深知奇里就混在人群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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