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虽说左肩摔得生疼,可手里的铁锤已经拉好架势,但一切都结束了。阿齐兹看到瓦雷多人被自己的两名部下从后面偷袭得手。那人躺在地上,一柄利剑穿胸而过,从前面探出来。
阿齐兹深知.自己在这场战斗中丧失的远不止是尊严。他大步走上前去、从部下手中夺过长剑,在盛怒中一剑砍掉死者的头颅。他喘着粗气,说出一个命令。一名族人从马上跳下来,扯掉了死者的裤子。阿齐兹挥剑阉了瓦雷多首领,也不管活儿做得干不干净。他又抓起死掉的男孩,把他面朝下扔在地上,然后拖过“没头没尾”的尸体压在男孩上面,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在欢好时被杀的恋人。
这都是为了传讯立威。让贾德人胆战心惊地意识到,如果他们远离北方牧场,继续留在阿拉桑,就要面对亚夏的怒火。
阿齐兹抬起头来。一名斥候正从小村东边朝他们奔来。
“又有一队骑兵!”他喊道,“从费扎那方向靠近。”
“多少人 ?'…'”
“五十。可能更多。”
阿齐兹皱起眉头。他做梦都想留下来,把第二拨敌人也打发掉,更想借此挽回颜面,但现下已没有突袭的优势,而且新到的瓦雷多人早有准备,又有精良坐骑。执政官的命令清楚明确,而且阿齐兹深知眼下局势,就算心里再怎么渴望恢复名誉,也无法抗命不遵。
于是他下令撤退。瓦雷多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营地里,粮草和补给车上燃起熊熊烈焰。穆瓦迪人从北面离开,借由窄桥渡过大河。为了防备万一,殿后的人还砍断了桥粱。
穆瓦迪人平平安安回到费扎那城。南门卫队认出了众人,开门让他们进城。阿齐兹向执政官做了报告。他和手下人立刻接令,加入到扑灭大火的队伍中。似乎在他们执行任务的这段时间里,有人选择了最糟糕的时机,实施了一项完全正确的举动:对付城里的金达斯人。
直到日上三竿,阿齐兹·伊本·达比尔才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经过整整一晚的艰苦劳作,他的肩膀疼得相当厉害。虽说身体疲惫不堪,但他还是睡得很不安稳。阿齐兹知道某些消息已经插上翅膀,南下越过阿拉桑,跨过海峡,去往茫茫沙漠。
那消息说的是,阿齐兹·伊本·达比尔在跟一名瓦雷多人单挑时,差点落得一败涂地,全靠部下的救助才得保全性命。阿齐兹想到自己在奥韦拉伏击战中的贡献,难免心中惴惴。他只杀了个孩子,阉了个其他人干掉的男人——在部族中,这是女人的活计。耶齐尔可能会念在他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