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了,人并不是自己的主宰。在你的意识之上,存在着另外一种更为强势的力量。
所以——个人的人格是如此的脆弱,他随时都会被带入到一种完全失去任何意识的状态。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自我人格消失了,而他的行动能力还在。
于是他就会对导致自己丧失了人格意识的暗示力量惟命是从,会做出一些与他的性格习惯极为矛盾的举动。
暗示的力量以一种缺乏解剖学依据的神秘方式,替代了群体的个体自我人格——又或者,只是将这之中的某种蛰伏力量唤醒而已;一旦这种力量被唤醒,群体自我人格的原有部分就会迅速地被这种不羁的力量所湮没,所消失,再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了。
心理学家为我们提供了更为细致的心理观察——他们指出,长时间融入群体行动的个人,尽管他看起来并没什么根本性的变化,但随着时日的推移,不久他就表现为——或者是在群体发挥催眠力量的有效影响之下,或者是由于另外一些我们或许永远也无法弄清楚的原因——他让自己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存在状态。
就像催眠师在患者面前晃动水晶球,群体中的个人从此陷入了一种极度兴奋的无意识状态。
大脑的知性活动被抑制、正常的思维活动被麻痹——这时候的人完全听命于他的脊椎神经所接收到的外部信号。
他沦为了受催眠师随意支配的一切无意识活动的奴隶!
这时候的他,有意识的自我人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是明晰的意识力与判别力也荡然无存,他的一切感情与思想,全部听命于催眠师的外界指令。
连同他的情感,也沦为外界力量操纵的机械本能。
如果催眠师告诉他应该悲伤,那么他就会大放号啕。
如果催眠师告诉他应该喜悦,那么他就会喜极而泣,笑逐颜开。
处于催眠状态之下的个体成为了一台完全听命于脊椎神秘外部刺激信号的电子细胞装置,此时他的全部价值与意义已不复存在。
而群体中的人,也正是处于这种机械状态之下。
这是一种接近于迷信的状态,事实上,人类历史上出现的所有迷信者,莫不处于一种缺乏认知的无意识状态。
在人类揭示未来奥秘的手段中,象征和征兆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许多事物都被预言家们看作或凶或吉的预兆,但只要我们稍具理性,就会知道这种方法是极度荒唐的。
然而,迷信征兆者不仅仅是社会底层的民众,连许多有学问的人、政客和军人也都相信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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