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把一些词弄得很难听清。
那时我仍然不知道是谁犯下的罪行,不过从那时起我开始意识到我们会发现他是谁的,也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也深知这个结果会使书中一些其他的人物付出沉重甚至悲剧性的代价。而事实果然印证了这一点。
许多年以后,当我开始写《沉默的羔羊》时,我起初并不知道莱克特博士会重返。我喜欢达丽亚·依里亚在《黑色的星期天》中扮演的角色,而且我想在我的小说中塑造一个女强人的主角。于是我就开始描写克拉丽丝·史达琳。可是没等新小说开始两页,我就发现史达琳必须去接触莱克特博士。我非常敬佩史达琳,而且我觉得自己甚至对莱克特博士产生了忌妒,因为他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把她看得通透,而我却那样笨拙而困难地试图了解她。在我着手准备《汉尼拔》一书时,我惊奇地发现博士已经开始独自决定他的路程了。你会发现在书中他有奇特的可爱之处,就像我看到的那样。
我一直害怕写《汉尼拔》,害怕自己的人性被蹂躏和破裂,害怕我必须面对的抉择,还要为史达琳担惊受怕。但后来,我把他们都放飞了,因为你必须放手让你的人物自己去表演,让莱克特和克拉丽丝按照他(她)们的天性去决定和主宰。这里面也有一部分礼节的原因使然。
一位苏丹王曾说过:“我没有养猎鹰——是他们和我活在了一起。”
在1979年的冬天当我走进巴尔的摩国家精神病犯罪医院,当厚重的铁门在我身后重重地关上时,我几乎一点也不知道在走廊的尽头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正如当我们命运的门闩滑进锁道时,我们其实很少听到它的声音。
T。H。
迈阿密
2001年1月
01
威尔·格雷厄姆让克劳福德坐在房子与海之间的野餐桌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冰茶。
杰克·克劳福德看着这幢外表漂亮的老式房子。银白色的木料衬着明媚的阳光。“我真应该当你卸职的时候在玛若森就找到你,”杰克说,“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儿谈这件事。”
“这事我在哪儿都不愿意谈,杰克。既然你坚持要说,好,我们就来谈谈。但别拿任何照片出来。要是你把照片带来了,就把它们留在手提箱里——莫莉和威利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对案子了解多少了?”
“《迈阿密先驱报》和《纽约时报》上报道过的。”格雷厄姆说。“一个月之间两个家庭的成员在各自家里全部遇害了。伯明翰和亚特兰大。作案手段相似。”
“不是相似,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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