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说。
格雷厄姆再也没说话,直到他们走到街上的人行道上。“等到下一个满月,”他对克劳福德说,“再告诉我我对他有多少了解。”
格雷厄姆回到酒店睡了两个半小时。他在正午时醒过来,冲了个澡,然后订了一壶咖啡和一个三明治。现在应该好好研究一下伯明翰的雅各比家的案卷了。他用酒店肥皂擦了擦眼镜,然后拿着资料坐在窗前。在最初的几分钟里,外面有一点响动他都要抬起头看看:大厅里的脚步声,远处电梯的关门声。渐渐地他的脑子里只有文件了。
送饭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敲敲门,在外面等着,再敲敲然后等着,敲了半天不见动静。最后他把午饭留在门外自己签了单。
04
霍伊特·路易斯,佐治亚州电力公司的读表员,他把卡车停在胡同日的一棵大树底下,然后拿出午餐饭盒,坐舒服了准备吃饭。因为是自己装的午餐,打开饭盒再也没有惊喜了。里面不再有小纸条,不再有意外的鱼排了。
他的三明治正吃到一半时,耳边有个人的大声说话吓了他一跳。
“我想我这个月又用了一千块钱的电,是吧?”
路易斯转过头,看见车窗边帕森那张红红的脸。帕森穿着百慕大短裤,拿着一把大扫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会说我这个月用了一千块钱的电。你这回听清了吗?”
“我不知道你用了多少电,因为我还没查你的表,帕森先生。我读完你家的表,就会把数字记在这张表的这个地方。”帕森一直对他的电费账单数额之大耿耿于怀。他找过电力公司,投诉有人不查电表谎报数字。
“我用了多少我自己都有记录。”帕森说。“我会带着记录去公共服务委员会的。”
“你想和我一起读读你家的电表吗?咱们现在就去——”
“我自己会看电表。我想要不是你嫌麻烦的话,你也能读准的。”
“安静一会儿,帕森。”路易斯从卡车上下来。“你安静一会儿,真见鬼。去年你在电表上放了一块磁铁。你妻子说你住院了,所以我只不过把磁铁拿下来,什么也没说。去年冬天你在电表里面泼了糖浆,所以我才向公司汇报了。我们收赔偿金的时候你也全额付清了。
“你的电费是在你三番五次瞎鼓弄以后变高的。直到你把我的脸打青了以前,我一直告诉你:你的房子里有个东西在吃电。你请电工帮你查了吗?你没有。相反你跑到公司没完没了地抱怨我。我简直就是上了你的圈套。”路易斯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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