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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条就是静观其变了。”我说。
三娘满肚皮的思来想去,竟也没想出一条生路。
“既如此,也只好这样了。”她说。
“你说黄老板会往何处去呢?我就是猜不透,怕不是他贪了恩主的银子,找个地方抽大烟去了吧?我听说,他好喜这一口,几天不抽,就猝染中风一般,昏头涨脑……”
“他必定是另攀高枝了,你知道不,他早就是恭王府的差人呢。”“我最恨这路‘有奶便是娘’的货色。”我说。
三娘说她也是,说着,她腮儿半边早已现出一朵红云。此时间,我俩像是一对没娘的孩儿,唯有相依为命。只是突然无所作为,再不用日里夜里监视着这个那个,管他少的壮的丑的俏的,只晓得吃饱了不饿即可了,我们心下都是空荡荡的,反而苦味。我还好,尚能耐得住性子,三娘却烦得坐不住站不住;我拿四样长命果哄她,也哄她不乐。你道哪儿四样长命果?就是榛子、榧子、松子与核桃。为何唤它叫长命果呢?只因为别的果子都是肉儿在外核儿在内,唯独这四样却藏在壳里,吹也吹不干,淋也淋不烂。“道人通常都用它来当口粮,道姑,不信请尝尝。”
“休得胡说,谁是道姑呀?”
“不是道姑,如何镇日沉着个脸,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儿,喜乐也不形诸辞色,笑都不笑上一下。”
三娘道:“我愿意,我就愿意。”我拿她毫没办法,也只好付之一笑。我想过:于她,我又算个什么?顶多是个朋友。五伦中,朋友不过位在末尾,为首的是夫妇,其次又是父子、君臣、兄弟。朋友只能相互砥砺,杯酒往来,操心太多了,反则生厌。好在三娘并不放肆,只跟我一个闲来雌黄,还无伤大雅。抽空儿,她至多跑到庵里去找找静怡师父……
哪知道到庵堂去她也能惹出事来,一天,三娘竟跟静怡师父闹将起来,非要剥人家的袍子不可。回来,她仍是气哼哼的余怒未消。我劝她:“静怡一个出家之人,你招她则甚?”三娘道:“她不配穿那身佛家衣衫。”原来,她去庵里时,见大门紧闭,敲开来,只瞅见个男人的背影一闪而过。三娘问她那是何人,姓甚名谁;静怡师父只是支支吾吾,不肯直言。三娘疑她不守佛门戒律,所以才发生了上面的事。我说:“一人一面,各尽其心便了。”三娘跺了跺脚道:“她越礼也管不得吗?跟你说也无益,算了,不理你了。”言罢,径自走了。
我又赶紧追上去,说:“静怡灵心睿智,怎会做出什么龌龊勾当来?”三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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