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亲眼所见,还会错吗?”
我说:“还是问个清楚,以免得误会一场。”
三娘怪我不偏向着她,愤而离去,让我忐忑半天。转过天,她又没事人儿了,再不念叨静怡师父的不是了。我道她是记性儿差,已将不悦抛于脑后,便逗她:“还去不去庵里了?”她说:“已去过了。”我盘问她们俩和好了没,好久,三娘才将经过说知给我听。静怡跟她说道:“我是一个苦命人儿,身负深仇大恨,又遁入空门,怎便去男欢女爱?”三娘问及到那个男人,静怡又道:“与他往来,另有机关就是了。”三娘听罢,顿觉释然,遂起身搂住静怡道:“那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静怡流着泪说:“你不怪我对朋友不剖肝露胆便好了。”三娘赶紧说:“不怪,不怪你。”静怡哽咽了:“有你这句话,我纵然在九泉之下,也对你是感激不尽。”这么一来,倒把来兴师问罪的三娘说得潸然了。“她没说她另有什么机关吗?”我问。
“她没说自有没说的道理,刨根问底,岂不跟村姑一样了?”见她这么说,我也没摆布了。
三娘脑筋转得极快,很快又想到别处去了。
“听说知府生了个儿子。”
“他生儿子又有什么稀罕,他年年都生儿子,于今已有九个儿子了。”“晚晌,瞅瞅去吧……”
我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真是旧习不改。”
以往,赶上官宦人家喜日,我跟三娘都潜身在暗处,偷眼望着贺喜来的轿子上的灯笼,那上面都注有轿子主人的官衔,一一记下。自然,记也只记八人抬的大轿,六人或四人抬的轿子便省去这道麻烦,至于骑马的更睬也不睬他。
“我们现在再去留意这些,将来报给谁呢?”我问三娘。三娘哑然了,踌躇间,忽闻门外一片嘈杂,我俩慌慌张张地飞奔出去,原来是一群衙役来馆驿办差。
“各位各位。”我拦住他们。
衙役推开我:“例行公事,不要妨碍。”
他们把假山团团围住,像篦头发一般地篦了一遍。
我暗示三娘快去招呼林驿丞,三娘点点头,急急而去。
不大的工夫,林驿丞携一伙子人闻讯赶来,忙着候问;几位衙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驿丞,他们是不是拿了我们的什么把柄?”我问。
“这群狗奴才,殊为可恨。”王品说。
驿丞叮咛我们几个:“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不知谁又到衙门嚼舌头去了,打算摆布我们一遭。”
林驿丞将三娘支走,我们几个又商议了一阵,终不知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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