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闷闷各自回房。刚迈过门口,脚下一绊,竟跌了个狗吃屎。三娘从角落匆匆跑出,笑将起来:“都说你的眼神儿好,怎这么不济事?”细一看,原来她在门口给我拴了个绊马索,摔得我昏天黑地,遍身疼痛。我顿足恨道:“你老大一个闺女家,怎跟孩子一样淘气!”三娘却道:“不淘气,你叫我去什么?看你这么不识逗,不如我此时走了罢。”见她要溜,我一把薅住我这个相思债主:“惹了祸,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她假意叫喊起来:“救命,救命啊。”我怕真的招来闲人,赶紧撒手,三娘趁机跑走了。我冲着她的背影嚷嚷道:“我腰闪了,你要给我疗伤。”三娘说:“好啊,你等着吧。”见她娇滴滴的身子一扭一扭,说不尽的柔媚,让我爱煞。我往床上和衣睡倒,忽有轻轻移步声传来,遂起身坐起。以为三娘于心不忍,去而复归,便假寐,眯缝着眼睛偷窥,未想进来的却是个老妇。老也罢了,还满脸的麻子;有麻子也就罢了,还两腮横丝肉。我问找我有什么事,老妇说:“是石榴小姐着我看顾你,顺便煎一服跌打药伺候你服下。”我知道这妇人是驿馆中最泼的雌老虎,惹不得,忙赔着笑脸送她出去,告诉她我无大碍,叫她只管歇息。
稍晚,三娘声称来我处问安,问我服了雌老虎的药病是不是渐渐好了。我见她一脸阴险不过的笑,气不打一处来,脸冲着墙壁,故意不理她。待她凑到跟前,只一拽,便将她拽到了我的怀里,再想跑她是跑不掉了。“你好大胆,速速放了我。”三娘半嗔半喜道。
“你却不要着恼,都怪你才刚耍笑我。”
“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现在服软也是迟了。”
“快快松手,倘下人撞见,我的名节就毁了。”
“你又未嫁,我亦未娶,怕他什么。”
我怎舍得再撒手,抱上她,竟如同抱上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心肝宝贝个不停。三娘唬我道:“再不放我,告你到堂上,让你知道堂规威严,审了你,还要解京究处。”我说:“我不怕。”三娘又说:“那便再叫两班衙役将你扯翻在地,行杖五十大板,管教你皮开肉绽,屁股不敢着凳。”我仍说:“不怕。”三娘接着说:“打完,把你的腿拿夹棍夹起来,夹上三个时辰,方才解去,从此你走道就成铁拐李了。”我还说:“不怕。”三娘叹了一口气说:“只好把你绑到菜市口,开刀问斩了。”我捏住她的鼻子道:“你何至如此歹毒,怎不知垂怜我一些个?”三娘撅着嘴说:“谁让你招我来着。”俗一句、雅一句地逗了一会儿嘴,我二人情意倍加笃厚了些;三娘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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