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我也不敢勾三搭四的了。”三娘体贴地说:“还不赶紧叫各位兄弟落座,戳在那里做什么,你们瞅瞅,他哪里像个当家的!”
“嫂夫人,张目兄素来沉稳,这一回准是被那伙子粉头迷惑了,一时昏了头。”李耳和王品再三替我说情。
三娘豁达地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吃着盆儿,盯着碗儿,真吃醋还吃得过来?”她这一说,李耳俱都放下心,直冲我叽咕眼儿。三娘的深明大义让我无地自容,后悔不已:似三娘这般知冷着热的媳妇,打着灯笼怕是也难找,再把脚往外伸,着实大不该。三娘又张罗着要给李耳和王品排饭,他二人见风已平浪已静,便不再耽搁,哄然散去。我送他们出去,回过身来想跟三娘道个歉,表明心迹,往后一准与她安心过日子。话未出口,想不到她突然色变,一把将我搡倒在地,又踏上一只脚:“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背弃了我,我断不可与你善罢甘休!”
此时间,我是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唯有求饶。
“这桩没脸营生,往后再不敢干了。”
“往后是往后,这一回你说该怎么办?”
“你踹我屁股两脚,消消气也就罢了。”
我怕她又掐又抓,把我的脸伤了,出去不雅观。
“要是这么便宜,你将来仍旧没个改性。”三娘一通掐,屁股蛋子、大腿腋子、小腿肚子,凡是见不得人的地界,都让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我咬着牙强自忍耐,嘴里咕咕哝哝地念叨着。
三娘问我:“你叨咕什么呢?”
我说:“我认错来着。”
“你给我大声念出来。”
没料到她的耳朵跟李耳一样好使,竟听出我念叨的是什么。我不敢不依,只好说:“我念得是‘天皇皇,地皇皇,灵符一道吐霞光,二十八宿齐天降,六丁六甲众大王,快将妖精来擒去……’。”
三娘说:“好啊,你拿我当妖精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儿掐。这一次,我实在是耐不住了,疼得叫出来。她怕前后左右听了去,背地里骂她雌老虎、醋葫芦,这才罢了手。
叫三娘收拾了一顿,我再也没脸出门了,出去还指不定有多少难听的话往耳朵里头灌呢。我好歹也是个汉子,硬让一个细皮嫩肉、柳腰小脚的娘们儿给辖制了,还怎么出去混事?常言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三娘倒好,不但打了,还罚我一天不让动筷,饿上三顿,上炕也得睡在床脚上,蜷个身子。她翻个身,就顺势踢我一脚。我转天起来,腰酸腿疼脚脖子抽筋,一伸懒腰,骨头节都嘎巴嘎巴响。冷静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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