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在一个灶台烧火,都在一个锅里做饭,草草地填饱了肚子。临走,林驿丞嘱咐了又嘱咐,自打他娶了媳妇,就变得要多啰唆有多啰唆。等从庵堂出来,天已经黑了,几个人拐弯抹角地回到客栈,竟见门口一群直军大兵将门口堵个严实,带头的却是去年在我们客栈唱过戏的春和班班主。我们翻墙进了客栈里边,张目迎上来说:“你们回来得正好,这群大兵要砸门进来,怎么办?”林驿丞问道:“他们进来做什么,门口不是早就挂了歇业的牌子了吗?”张目说:“这群大兵想要听戏,抓了戏班子的人,可是,几个戏楼都被烧了。那个班主出主意说,咱们这里能演,所以就来借戏台子……”
这时候,三娘突然冒出来,说:“这个混账班主,真该教训教训他!”我惊讶地问她:“不是让你在庵堂那边照看着吗,你怎么悄不言声地也跟过来了?”
三娘一脸蔑视地说:“我怕你们几个不中用。”说得我们几个都很尴尬。林驿丞很不服气,对张目说:“你媳妇总这么说话忒伤人,拿我们爷们儿简直不当人。”
张目说:“她敢,我打折她的腿……”话没说完,屁股上早就挨了三娘的一通连环腿,蹲在地上不吭声了。
我扯开他们夫妻:“别闹了,都火烧眉毛了。”
林驿丞只是走绺,急得通身是汗,也无对策。三娘嫌眼晕,就拽定他,说道:“不让他们进来怕是不行,这样吧,他们要只是听戏便让他们听,我们几个躲暗处盯着……”
李耳问:“他们要是生事呢?”
我说:“那就干掉他们。”
林驿丞却一个劲直摇头:“就我有一杆枪,怎么对付得过来他们?”“你们都跟我来。”我把他们几个带到菜园子里头,叫他们刨,一气刨出七杆枪来,一人一杆还有富余。
“你多咱预备下的?”李耳问我。
我说:“闲里置,忙时用。”
林驿丞乐极:“想不到你蔫溜溜的倒颇有个蔫主意。”
我们商定,这些大兵若是听了戏就走,万事皆无;若是顺手牵羊,偷点什么东西,也随他去。一旦祸害客栈,我们就不客气。李耳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放枪的好,惊动了大队人马,终究是个麻烦。”林驿丞问他还有什么妙计,李耳却装神弄鬼,不肯说;大家伙也都没心思跟他逗闷子,各就各位,找隐秘的所在藏起来。李耳偏偏拽住我,问道:“你还记得上一回唱落子的那个芙蓉班吗?”我点点头:“记得。”李耳又问:“你还记得他们唱到一半,做对手戏的一对情种私奔了吗?”我说:“记得,你不是当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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