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海和瞿承尘都被拘留,瞿末予躺在医院还没醒,公司很可能已经谣言四起,瞿慎究竟打算怎么利用这次的事,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他为这任何时候都精于算计的冷酷感到齿寒,可以想象瞿末予都在接受怎样的教育。
把丘丘哄睡后,沈岱洗了个澡,又返回了医院——他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更无法安然待在家里。
去看姥姥的时候,姥姥在睡觉,她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有时候醒来也会忘记很多事,沈岱每见她一次,哀伤就更添一分。
沈秦亟不可待地把他拉到一边:“你还好吗,丘丘怎么样了,我听说瞿总受伤了,就在楼上的病房,真的假的,他们家保镖拦着不让我看。”
沈岱疲倦地点点头。
“伤、伤到哪里了,严重吗。”沈秦的声音开始发颤,“我听说,听说啊,说是……腺体?”
沈岱哑声道:“你不要问了,他们要保密。”瞿慎已经全面封锁消息,如果瞿末予腺体受伤的事传出去,一定会有无法预估的危险,老虎受了伤,豺狼会伺机而动。
沈秦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暴怒:“尤兴海这个杀千刀的畜生,我到底欠了他什么,他要害我,还要害你们一家!他怎么不死,他最好这辈子就死在监狱里!”
沈岱不屑为尤兴海解释,也不想让沈秦知道太多。
沈秦激动得双目赤红,恨意汹涌:“瞿总不会有事吧,他可是顶级alpha啊!”
“他……不会有事的。”沈岱低声道,“你照顾好姥姥,我去看看他。”
来到贵宾休息室,梁芮果然等在这里,她看上去也同样是一天一夜没睡,满脸倦容地问起丘丘的情况。
“丘丘睡着了,他受了些惊吓,但应该没大事。”沈岱坐在一旁,“他醒了吗。”
梁芮点点头:“醒过两次,状态还不错,明天早上应该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沈岱缓缓吁出一口气,闭目靠在了墙上,他感觉身体要累化了,每一根筋骨都在叫嚣着无力支撑。
“他醒来就问你和丘丘。”梁芮轻叹一声。
沈岱睁开了眼睛:“我让保姆等丘丘睡醒了就把他抱过来。”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
枯坐了几个小时,医生来通知他们,说瞿末予的状态平稳了,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人也醒着,可以探视。
俩人对视一眼,梁芮道:“你先去看看他吧,他最想见你。”
沈岱的心跳得比鼓点子还剧烈,但他脸上一贯平静,他起身随医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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