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不尴尬?”
“奇怪!”霍桑除了这两个字以外,竟说不出别的话。他呆住了。我也认为这个消息太出人意外,一时非但想不出应付的步骤,连那崔厅长凭着什么理由,竟滥用权力,把这样一个最重要的嫌疑轻轻放掉,也完全捉摸不着。不料那惊人消息又接连着从电话中传出来。
倪金寿又说:“霍先生,还有呢,据秦墨斋告诉我,白医生剖验的结果,竟说王丽兰是被刀尖刺破了心房致命的,并不是被枪弹打死的。霍先生,你想这事僵不僵?我们的这半天工夫,不是都白忙吗!”
霍桑一听这话,神经上好像起了剧烈的变动。他把听筒往电话机上一搁,竟不再说话。他在电话机旁边,静默了两三秒钟,便举起左手,看看他腕上的手表。接着,他的脸上忽现出一丝苦笑。
“包朗,你真有先见之明!我不能不佩服你!——现在已两点半了。”
我觉得他的话,简直近于不伦不类。莫非这个消息的刺激太剧烈了,他的铁一般的坚定的神经,也承 受''不住,竟会因此而丧失了它的常度?我还找不出安慰的语句,他忽然说出几句比较有条理的话来。
“包朗,我现在马上要到警厅里去,瞧瞧那位厅长大人。你不必跟我去。”他向我的脸瞧了一瞧,又笑着说:“你放心,我决不会跟他闹翻。我衣袋里虽有手枪,也决不会乱用。你还不了解我,我的神经跟你一样健全——也许比你更健全些。我所以不让你一块儿去,因为我还要你担任其他任务。”
我问道:“那么,你要我做什么?”
霍桑道:“你再过半个钟头,就到王丽兰家里去,先把老毛的皮鞋量一量。”
“好,这个容易。以后还有什么事?”
“第二步,你,请那老头儿李芝范,叫他在楼下客室中陪你谈话——喂,你须记着,你跟他谈话的地点,应得在会客室里面。还有两个条件,你得把会客室的门开着,还须把那钢窗上黄色的窗帘拉下。”
我又觉得有些突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霍桑早已移动脚步向门口走去,一边答道:“这个你姑且别问,我没有功夫解释。”他已迅速地走下阶沿。
我也追着随出去,“喂,霍桑,我跟李芝范谈些什么?我们经过的事情,也可告诉他吗?”
霍桑走出了大门,已在着手开他汽车的门。他简单地回答:“你可以问问他儿子守琦的事。”他已跳上汽车,一刹那间,那车子已轧轧地开走了。
我回到霍桑的办公室中,心里感觉到搔摸不着的懊恼——对于案情的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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