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冷笑着点头应允,神色一凛,猛地挥起手中婴儿手腕粗的树枝,接连不断抽打她的肩膀和后背,“呼呼”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此起彼伏。这两处都是被衣物覆盖的位置,就算留下伤痕也根本不用担心,可以随心所欲施暴。
曲璟尤咬牙承受着凛冽的痛,但并没有哭。这样的事情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起初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越反抗他们越变本加厉,换来的就是更毒的一顿揍。
但同时她又不愿意彻底妥协,每次看到那个鞍前马后一脸懦弱的男生,她都会忍不住想,一旦自己真的低头,最后肯定就会沦为和他一样的下场,扮演助纣为虐的角色。
她也不是没有向班主任反应过这个情况,但对方在调查过后却遗憾地告诉自己,这件事他没办法插手,因为施暴者的家里背景太大,即便是校长都未必方便干涉,更遑论自己一个人微言轻的班主任。对此他只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建议,那就是离那人远点,惹不起总躲得起。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老师心中的地位其实并没有那么举足轻重,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颗能够用来提高升学率的棋子,能用最好,实在不行弃掉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从那之后她就很难再信任一个人。最初她以为父亲可信,但最后父亲却因为一个半路出现的女人和自己父女反目。后来她觉得班主任儒雅随和值得信赖,毕竟他曾毫不吝啬当着许多老师同学的面,盛赞自己是他的得意高徒,可到头来,他却半点都没有对自己施以援助之手。
信任或许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并非人人都配拥有。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非常担忧自己最后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据说一些长期被虐待伤害的人,会在后期身不由己爱上施虐者,并日复一日沉溺于变态的虐待行为。只要稍微联想到这种可能,她就会恶心地头皮发麻。
她无法容忍这样荒诞的事情发生,但久而久之她也察觉到,每次被毒打过后,自己都会有意无意去试图证明这件事存在的合理性。因为也有只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这般心境一直持续到古流方出现。起初她对她的印象非常糟糕,尤其是她第一天来时那番不近人情的自我介绍,让她对她厌恶至极。
别的老师尚且还会装出一副认真负责的模样,可是她连装都懒得装,开诚布公到了近乎恐怖的程度。就是因为有这种渎职的老师在,才会滋生那么多校园罪恶。看着那张漂亮却名不副实的脸,曲璟尤想。
但事情的后续发展出乎她的意料,老师并不像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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