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酒?”
“纯正的伏特加,你喝得太猛了。”卡西列夫纵声大笑,随即接过酒壶,也仰头喝了一口。
“我也品尝过不少烈酒,如贵州茅台、泸州大曲及洋河高粱等,今日领教了伏特加的滋味,才知道从前喝过的都是些白开水。”余伯宠摇头苦笑,由衷感叹。
卡西列夫却放回酒壶,收敛了笑容,说:“余先生,当初我曾讲过,希望再见的时候我们已是朋友。事实上这个心愿至今未变,只可惜还有一道难题无法解决。”
“难题?你指的是……”余伯宠目光闪动,隐约意会。
“不错,库房里收藏的那堆东西,已经成为我们建立友谊的障碍。”卡西列夫惘然若失。
“唉,我早该想得到,你潜入旅店目的原本是受俄国人指使来抢夺文物的。”余伯宠轻叹。
“不,”卡西列夫说,“雅布毕竟不同于迪化府,浦斯金大人虽然狂妄,却也不敢公然和英国人及伦先生作对。”
“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呢?”余伯宠脱口而道,立刻感到过于幼稚,对方的机密岂可轻易泄露。
谁知卡西列夫毫不避讳,“旅店外围有官兵把守,我和弟兄们则负责监视中英双方在旅店内的行动,至于如何取得那批文物,要看浦斯金大人同裴将军交涉的结果。”
“这么说,如果文物不被转移,你们就不会率先发难。”
“是的,”卡西列夫说,“但愿那些木牍文卷在仓库里慢慢烂掉,大家和睦相处,平安无事。”
“你能将真实意图和盘托出,足见襟怀坦荡,待人赤诚。”余伯宠说,“我也不妨直言相告,那批文物不可能永远放在库房里,你我之间只怕还是避免不了一场冲突。”
(二十)(2)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形,”卡西列夫悠悠地叹道,“大恩尚未酬谢,却又反目成仇,简直是卑鄙小人的行为。”
“嗨,你多虑了。”余伯宠温婉劝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上的事岂能尽如人意。为了生存而刀头舔血是一种无奈,却绝不是一种耻辱,何况言而有信是你们维持声誉的根本。危急关头仍然念及故情,已经不枉我和你结交一场,如果上天庇佑,让我们同时躲过劫难,或许以后交朋友的日子还长得很哪。”
“说得好,能够认识你太让人愉快了,无论是敌是友,我都感到无比荣幸。”卡西列夫兴会淋漓,轻轻一笑,“放心吧,就算真的动了手,我也懂得临机应变的诀窍。虽然我和弟兄们都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但若想子弹偏离目标,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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