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刻意隐瞒真相。
然而,苏珊也不在屋内,听婢女说是去旅店找布莱恩了。余伯宠不由得惶惑不安,莫非自己的判断有误?可是,如果连这么一个单纯爽朗的姑娘也懂得掩藏心机,真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他不敢多想,也无从臆测,只得怀着一份怅惘无助的心情返回住处。
路经一座凉亭,隐约听到几声叹息,蓦然抬头,眼前倩影俏立,裙幅摇曳,赫然是此宅的女主人。
沙漠归来后,余伯宠曾见过宝日娜两次,当时人多眼杂,未及深谈,只是发觉她花容清减,忧思满面,不知是否在替哈尔克的事情操劳挂念。此刻邂逅,正宜相机探问,却又忽然意识到,孤男寡女私下会晤似乎更加不便。
踌躇之际,宝日娜先开口了。“是余先生吗?”
“哦,夫人……”余伯宠生硬地答应一声,缓缓走上亭台。
“没人的时候,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宝日娜淡淡地苦笑着,“这句称呼你叫着拗口,我听着别扭。唉,大概在你的心目里,一直还把我当作哈尔克的女人吧。”
余伯宠窘涩地一笑,近前两步,鼻端飘来一股浓烈的酒气。这才留意到,宝日娜面色馥红,略显醉态;手里仍然攥着一只白瓷酒瓶。
“外面风大,当心着凉。”余伯宠轻声道,“而且……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
“外面是有点冷,却也呼吸顺畅,我整天待在屋子里,已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宝日娜漠然回答,“再说,有谁规定过喝酒的时间么,至少烦恼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
又是个积郁难消的失意者,余伯宠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触。但又十分清楚,自己的惆怅缘于扑朔迷离的局势,对方的苦闷却是出于对情郎的关切。
“你不必过分伤感,”他温婉劝解,“哈尔克虽然受困,暂时却没有性命之忧,况且伦先生曾答应过设法营救。”
“想不到你和我一样,也喜欢画饼充饥。”宝日娜摇头喟叹,“其实,哈尔克目前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一切顺利,三五日内即可重获自由。”
听她语焉不详,恍若梦呓,余伯宠懵懂不解,猜测着问:“难道你事先已经疏通关节,让把守牢房的官兵放哈尔克一条生路。”
“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宝日娜说,“只不过在带给哈尔克的烤羊腿里,塞入了一把能够割断铁索的锯条。”
(二十)
“啊?”余伯宠惊奇不已,继而喜出望外。哈尔克身陷囹圄,即便眼下平安无事,终究是“人为刀俎,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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