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如果率先脱离樊笼,匿影藏形,到时候裴老六再想施暴也鞭长莫及了。不用说,这条妙计一定出自哈尔克的构想,但宝日娜一个柔弱女子敢于从中策应,也是其情可感,其勇可嘉。然而,当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却发现宝日娜垂首蹙眉,神容委顿,竟没有丝毫振奋之色。余伯宠暗自纳闷,但稍加揣摩也不难理解。
“监牢警卫森严,你是否担心哈尔克无力冲出重围?”他宽慰道,“这一点无足为虑,首先,官兵侧重防范的是由外至内的袭击,对一个披枷带锁的囚犯反倒疏于戒备。其次,哈尔克有过不少成功越狱的先例,一旦打开镣铐,几十名守卫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我认识哈尔克不止一天了,自然知道他的勇猛。”宝日娜说,回忆起当初在自家牧场里的情景,哈尔克只身歼灭群盗,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不过,他能够闯过难关,对我来讲并不完全是个好消息。”
“咦?”余伯宠诧异,“你不会希望他一辈子羁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吧。”
“不,我何尝不希望他及早摆脱桎梏。但若他真的逃出监狱,却只会给我增加更多的苦恼。”
“这更让人想不通了,”余伯宠说,“你和哈尔克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难以化解的隔阂呀?”
“怎么没有呢,最起码有一条难以兑现的承诺。”宝日娜幽幽地叹道,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地要求我一起远走高飞。”
“哦,”余伯宠似有所悟,哈尔克热情似火,即使身居危厄也不肯放弃重续前缘的渴望。相比之下,宝日娜的心境则错综复杂。既无法抗拒情郎的真诚,又不忍背叛现任的丈夫,何去何从,确实难以决断。
“我可以体谅你的隐衷,也愿意尽量给予帮助。”余伯宠沉吟着说,“据我所知,伦先生是一位胸襟豁达的仁慈长者,如果洞悉详情,说不定会网开一面,成全你和哈尔克这一对苦命鸳鸯。”
“照这么说,”宝日娜迟疑着,“你认为和哈尔克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难道不是吗?”余伯宠说,“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你和哈尔克的结合都更加匹配。还记得在城北被狼群围困的那一夜么,两位轻歌曼舞,如影随形,简直就是一双人人艳羡的神仙伴侣。”
追忆往事,宝日娜的眼眶微微湿润,喃喃道:“不错,哈尔克激情澎湃,曾经带给我太多美好的时光。可惜的是,当晚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今后不会重现,纯真而甜蜜的感受也只能残留在虚无缥缈的梦幻里。”
“为什嘛?”余伯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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