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笑得平静:“不管怎么样,我想试试看。”
她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其声沉闷,不复明净浑厚。
但在刚刚,那凄厉仿佛国破家亡者的哀嚎,也是它所发出的。
那样动听的声音……
原随云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身边女孩漆黑一如月下海面的眼中,带着多少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试过了,才知道该不该放弃。”
她抱紧了琴,琴弦勒进她的手心。
原随云轻叹了一声,身后的大树阴影下走出一个人,正是丁己。
丁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自家少爷之后,便退了回去。
“先裹着吧,虽然是夏日里,若是不小心,也会染上风寒。”原随云说着把丁己给他的东西抖开,盖在浑身都湿漉漉的小丫头身上——正是一件披风。
也许该说某人真是乌鸦嘴,第二天那丫头还没起床,住在隔壁的原随云已经听到不停的喷嚏声了。
“阿云你真是乌鸦嘴……阿嚏!”拎起笔给自己开了张药方交给丁己去抓药,小丫头揉着鼻子,哀怨道。
原随云坐在窗边,手下抚着琴,琴声叮咚中,只听他淡然道:“是谁半夜跳大明湖去的?”
“额……”
自知理亏的小丫头摸着鼻子,心虚地转头。
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已经打开了琴面露出琴腹、整个儿拆开的琴盒。
“对了,阿晚你不是说自己医术不行么?”忽而想起来,原随云疑惑地问,“但是你刚刚给自己开方子……倒是极为利索。”
何止利索,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什么都没想就写完方子了——其纯熟度让原随云禁不住怀疑那丫头是不是随便找个方子抓着吃。
“啊,那个啊,是药圣爷爷给小孩子开的预防风寒的方剂,”小丫头随口道,“我一字不改都背下了。毕竟我不过是稍稍有点着凉,没什么大碍,那方子拿来用正好。”
原随云沉默了。
也就是说,刚刚那真的是在默写……
……真是庸医。
难怪死活不肯医人,就算是医也只医伤毒,这等医术果然还是藏起来不让人看到的为好。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但即使是原随云自己也没发现,他此时浮现在脸上的,不是嘲讽也不是嫌弃,而是仿佛无奈般的温柔微笑。
对其他人如此认真负责,哪怕是陌生人都这般上心,怎就偏偏对自己的身体那么马虎呢……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比二胡更为缠绵的琴声在室内响起。
比起自己突如其来的风寒,小丫头更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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