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白英嘴里她的近况。是很鲜活、很生动地想起来了,就好像孟娴一直在他身边。
气味记忆就更清晰了,他不由得站在原地呆愣很久——那种感觉,又奇妙,又陌生。
回国以后再听白英提起好朋友,白霍第一次试探着提议:“……人家平时对你那么好,怎么不带回家做客?”
白英闻言犹豫两秒,“我倒是想,就是怕她没空。你不知道她多忙,又是学习又是兼职的,哪有时间专门来吃顿饭。”
白霍很清楚,那一瞬间他心底油然而生的是失落,虽然只有一点儿,但史无前例——他几乎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生出异样情绪,连亲妹妹都曾经骂他是冷血动物。
不知道白英说了什么,孟娴最终还是来了。那天白霍在卧室换了好几套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孟娴在客厅的隔断架旁,欣赏架子上摆放的一套杯具。
那套中古玻璃杯具生于1930年代,蚀刻花纹繁复精致,不知什么时候被白家拍下买入,留存至今;曾是白霍爷爷最喜欢的物件儿,后被转送给白霍。爷爷去世后,也成了他的宝贝。
白霍从不许别人碰的,但是那天他看到孟娴轻轻抚摸盘子上的花纹,他没有出声。
他就那么看着这个出身寒微的年轻女孩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好像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