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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碍于世俗,她不会明说她的男友其实是两个人,只是以一个代词来代替他们,比如“他”、“我的男友”之类。
他被迫站在孟娴的角度见识她和其他男人的恩爱,有时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聊上几句。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无疑是异常煎熬的——可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和她交流,首要任务就是不暴露自己,只以一个合伙人、朋友的身份和她聊天。
朋友不是丈夫,不可以吃醋,不可以嫉妒,再痛苦也不能冲过去把人夺回来。他要把离婚时的惨烈在脑子里过一遍又一遍,才能勉强抑制住许多可怕的冲动。
他不明白,傅家那两兄弟是怎么做到的——他从小到大受过的所有教育,都没有教过他把心爱之物拱手让人的,太爱就会想要独占,有能力就抢夺回来,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理智是这样告诉他的,可他贫瘠饥渴的感情又拉扯着他的理智,让他去看傅岑和傅信、看程锴,他们所有人都能回到她身边,为什么只有他不可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
如果说傅信的成功只是偶然,连程锴也可以留在孟娴身边时,白霍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并非完全没有反思能力的蠢货,只是长久以来一直处于上位者的身份,使得他下意识地就表现出一种强势傲慢的姿态。
反观傅岑、傅信,以及程锴,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也都是人中龙凤,可是当他们走进孟娴的世界里时,他们会放低姿态,会服从她的意愿——孟娴并非真正温柔的人,她底线坚定,所有的意愿都不容轻易改变,且浑身布满了柔软的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他们的爱凌驾于白霍之上,为了不被孟娴刺伤,也为了不刺伤她,他们选择了妥协。
白霍在迷雾一样的困顿中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一切,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早就想通了,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他那样强硬到极点的人,若非走投无路,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孟娴暗示他说,她也曾爱过他的时候,他最后的底线和理智就已经全线崩塌了——他只想尽快回到她身边,他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认错道歉也好,重新开始也罢,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孟娴。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求你。
这个念头自生出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消失过,在他脑子里盘旋至今,终于驱使着他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沉寂以后,还是敲响了孟娴的家门。
…………
孟娴是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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