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暗自冷笑,这未免太残忍。
“但是我三叔三婶已经知道你前段时间怀了孕,不关我的事,是南音那个坏家伙说的。”
“是吗,”她愣了一下,随即说,“那就拜托你看,想办法让他们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你小叔的,这样就没有人会因为这个来找麻烦了。”
我没有表情的说:“好。”
她突然走上来,从后面抱紧了我,那种熟悉的,温暖的气息从脊背上慢慢的抵达胸膛,我知道她在掉眼泪,她说:“西决,”她小声的、温柔的叫我,就好像我处于弥留之际:“西决,西决,我感激你一辈子。”
“我把江薏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郑东霓一边梳头,一边从镜子里诡秘的冲我眨眨眼睛。
我装作没有听见,我暂时还不想告诉她,自从南音她们给小叔过生日之后,我其实已经跟江薏见过好几次面了,吃饭,看电影,聊天,也和她的一群记者朋友一起去过什么当天来回的旅游景点。但是仅此而已,我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想要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讯息,这样很好,我乐得清静。
我暂时没有任何兴致和心情去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所以江薏是个不错的玩伴。她聪明,大方,谈吐不俗,并且从来不问我任何涉及隐私的问题。
“江薏的父母很早就离了婚。她跟她爸爸长大,她爸爸是大学教授,人很风趣的。还有还有,那个时候江薏是我们年级公认的“小神童”。可能因为家里没人照顾她,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去上小学了。高中毕业那年,江薏才十五岁,我的意思是说,”她再次诡秘的眨眼睛,“你和她其实同年。”
“你有完没完,你管好你自己吧。”我忍无可忍的说。
她再也没有去医院看过大伯,大伯出院以后,她也没有再回过家,那天她话唠般的喋喋不休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就精神焕发的出门逛街了,留下我和南音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前一天我们眼前那个脆弱狂乱的郑东霓是不是我们的梦境。
这个家随着大伯的治疗告一段落,随着郑东霓的再次归来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三婶开始给她能想到的所有人打电话,为了找到一个“好的”妇产科大夫给东霓检查,郑南音跟着上蹿下跳的起哄,整日缠着我问她给婴儿起的名字究竟好不好,就是在这样的热闹中,天气变凉了,每个清晨,冬天隐隐约约的体香就扑面而来。
某个周日的傍晚,我把郑南音送回理工大,她非常快乐的站在台阶上跟我挥手:“哥哥,下礼拜我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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