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外交官。”
李露白道谢,却发现连声音都沙哑了。走出手术室时,后知后觉的,莫大的疲惫席卷上来,李露白差点瘫倒。她靠着手术室外的墙面坐下,终于有些不堪劳累的合上了双眼,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多余的意识也不想再有。坐下只是很短的时间,李露白就听到了衣角摩擦的窸窣声,再睁眼时,是况南衡拿着一把窄细的线剪和几根碘酒棉签正蹲下来。
为了适应李露白的高度,况南衡的头微微低下,揭开她脸上的口罩后,一只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用棉签消毒过伤口,才用线剪轻轻剪断她额角的线,“你上次走得太快,连我的医嘱都没听。一个多星期没拆线就算了,消炎药都没拿,你不怕感染吗?”
李露白一惊,敏感地捕捉到重要字眼,“感染会怎么样?”
况南衡回答,“说不好会引发伤口内的发炎,你的作息又不规律,溃烂是必然,然后就是毁容。并且你这么多天不拆线,可能线会和你的肉长在一起。”
李露白心头一跳,猛地仰头看况南衡,惊慌追问:“那我现在感染了没?线长进肉里了吗?”
李露白突然抬起的头差点磕到况南衡手里的线剪,幸好况南衡及时抬手避让。他抬了抬李露白的下巴,煞有介事的打量她,“你让我仔细看看。”
况南衡投向李露白时的目光像专注,却又并不那么刻板,他眼底蕴含的情绪很轻易就流露得一览无余,李露白对上时,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夏季傍晚温柔的潮水层层包裹,她一时失了神。
这个人真是太好看了,好看又温柔,让人难以抵抗,极其容易卸下防备。
然后况南衡收回了手,一本正经的说:“恢复得很好。”
李露白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恍然,“你骗我?”
况南衡挑眉,“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这么好哄?”
李露白羞赧,挡开况南衡欲触碰自己额角的手,狡辩道:“还不是因为我累得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况南衡皱了皱眉,“别动。”他用蘸了碘酒的棉签轻轻点在李露白额角,“我不提醒你,你就连线都不知道来拆吗?你这个患者,实在不合格。”
好像有责备的意味,李露白双手不自觉地收到背后,有些瑟缩,“我太忙了。”
况南衡好半天没有说话,李露白小心翼翼觑着他的神色,却读不出任何情绪,她只好试探道:“你生气了吗?”
况南衡否认,“没有。”他收回手,看着李露白认真说:“你很优秀,刚刚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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