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虚,“有什么事吗?”
“不打算跟我说说怎么了?”
李露白默默半晌,笑了一下,“我什么也没有。”
荆楚挪了半步,他高大的身躯足以为李露白遮挡住倾斜的骄阳,他的手搭在腰上的弹带,“我不大会说话,一直觉得真心话很难说出口,不过言不由衷倒是很容易。”
这么近,足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和汗味,李露白放下双手,背到身后,仰头看着荆楚。
僵持片刻,似乎是察觉到训练场上投来的诸多目光,荆楚先妥协。他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掩饰闪烁的目光,接着端正了头上的贝雷帽,后退两步,“有事就找我。”
说罢转身,手收到腰侧小跑到训练场。隔得有些远,李露白听不见荆楚在跟士兵们说什么,不过好像是训斥,最后的话音落地,士兵们列队开始绕着场地被罚跑步。
李露白哑然失笑,他还怪严厉的。
南丹的日照时间不短,在这里总是觉得一天过得很漫长。A国的东西由方知打包寄了过来,只是国外快递的时效性一向让人不敢恭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在这里的时光比在A国时要闲逸很多,假如不是大街建筑上的弹坑与愁苦的人民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南丹实在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国度,蕨类植物与棕榈科植物遍布,在市郊还能看见缓缓踱步的野生动物,斑马、犀牛之类。有一回跟着齐萱采风,站在露顶的越野车里,还看见了鹿群,灵巧的梅花鹿,蹦跃在稀树草原的地平线上,太阳西沉的时候,仿若不真实的影像。
医疗队也逐渐从国内一批一批的派过来,每过叁月交接换新。医疗队的成员就驻扎在营地旁的大院,李露白时常两头跑,跟这里的人员都很熟悉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被召回述职是在半年后,原本以为会更早一些,以为国内会忍不了这么久。国际上有关南丹的议题被重新提上明面,现在的南丹内外都很紧张,气氛吃紧。
这些时日以来,有因为信号与外界断绝联系的时候,也有在大街上遭遇民间武装小范围袭击的时候,看过这片大洲上自然的无限风光,也试过诸多苦楚。几番中转,终于在直达关山市的国际航班上,看着众多熟悉的亚洲面孔,李露白恍如隔世,就好像在南丹的日子是一场黄粱梦境。
下飞机时,跻身于人流里,李露白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这段时间她少说黑了一圈。到达大厅恢弘明亮,窗明几净,看见魏关娉时,李露白上前给了一个拥抱。魏关娉瞪大了双眼,“一趟外派还能改变种族了?”
李露白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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