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况南衡像是在呢喃,轻到微不可闻。
生死离别之外,疲惫最无力。
李露白撑起身体,她没再回头,沿着墙根向电梯那头走,“南衡,很抱歉,我真实希望未来你可以得到安宁。”
关山市的夜晚仍然灯火如炬,迷失在一片霓虹当中,沿途路边餐馆里的人们笑意晏晏,似乎都在庆贺着什么。这样热烈的城市灯光,阳春的气候,李露白却觉得寒气从脚底蹿上来,开再大的暖气也止不住颤抖。
魏关娉接到李露白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听见听筒中的人似乎有哽咽,“关娉,我好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这世上所有事物,都会随着时间的洪流而被磨损,即使曾经熠熠生辉,即使流淌弥漫过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