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的那个。
山不来就我,没关系,我去就山。娄语不再指望经纪人,自己到处打听组训,投模卡,跑剧组……结果又都是石沉大海。
她毫无办法之际,想起了那位同住过三年的舍友,对方一直在外地拍戏,拍毕业照当天才回来。娄语讨好地请人吃了顿散伙饭,有些笨拙地求问当年还是大三的她怎么进的第一个组。
据娄语所知,舍友家里也没什么背景。
舍友笑笑,说那还不简单,我带你去个局,多认识点人就行了。
那天晚上,舍友瞥了眼她身上保守的黑裙,嗤笑一声,用剪刀把她背部的绑带剪空。
“如果不这么穿,你就没必要去那个局了。”
这句话振聋发聩,和被剪空露出来的皮肤一样赤裸。
并不是没有耳闻过圈内的皮肉交易,但娄语以为会有例外。就像当年所有人都跟她说:以你的背景你不可能考进表演系,那是给有后门的人准备的。可她偏偏考进了,虽然是第二年复读考上的。
打那之后她还以为,这个圈子存在净土。她在其他地方拼不过别人,那么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扎根演技,提升自己。
她可以成为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但学校的象牙塔,和真实的娱乐圈,真的是两码事。她在那场饭局上才明白,填在成绩单上的漂亮分数不如报三围有吸引力。在这个圈子,就算努力磨出锋利的刀刃,最大的用处也是割开自己的内衣带。
——太他妈可笑了。
想到这,她觉得刚才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无论男人女人,在这里没什么区别,漂亮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入场券。只有被贴上标签的商品才能杀出重围,他们也不需要自己走路,送上传输带就可以了。
可她想保持人的尊严,闻雪时大概也一样吧。
上不了便捷传送带的他们,只能绕最远的路走。
就像他们选择徒步爬上三十层的顶楼蹲守一场最辽阔的流星,但可能最终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也真的没能看到。
蹲到凌晨三点多时,两个人都困得不行。早上六点出的工,熬到现在换谁都吃不消。明天又得六点跟大队出发,也就是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必须得休息一下了。
两人对望一眼,娄语遗憾道:“看来新闻也不太准……只能回去了。”
他点点头。
这回下楼时,他们没再聊天。没有什么精力了,还有一种征兆似的困顿压在心头:仿佛没能看到这场流星,也意味着某种星光璀璨的未来就此绝迹。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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