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棋局?”
“哦,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美国人已经有所行动。他们今天早晨已经‘拜访’了女考古学家的姐姐的住所。”
“这些笨蛋!”
“这是他们传达信息的方式。”
“给我们的信息?”
“给我的。他们很不高兴我没有留下那件东西。更让他们恼火的是,我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了相关的化验和检测。”
“您确实胆子够大的。不过我请求您,伊沃里,现在可不是挑衅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我知道,因为他们把您赶走,您有很多的不满和愤恨,但千万别让您的情绪影响到您的判断力。”
“已经快到半夜了,我想是时候互道晚安了,扬。三天之后的同一时间,我再回到这里跟您碰头。到时候看看事情进展得如何,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两位老朋友就此告别。维吉尔率先离开了门厅。他重新穿过大厅,往王宫的地下室走去。
荷兰王宫的心脏地带就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13659根木柱子支撑着这座宏伟的建筑。维吉尔在这片木头森林里穿行而过,10分钟后从某幢建筑内院里的小门后钻了出来。这栋精致舒适的房屋位于王宫300米之外。伊沃里则在他出发五分钟之后,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
伦敦
当年的那家餐厅现在只是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不过,我找到了另外一个跟那家很像而且也很有诱惑力的馆子。凯拉发誓说认得这个地方,当年的某一次,我也曾带她来过这里。在我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她试图向我讲述我们分手之后她的生活和遭遇。可是,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重现15年的人生呢?回忆既懒惰又自欺欺人,留下的都是最好的或者最坏的经历、印象最强烈的景象,被抹去的则是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此时此刻,我越听凯拉讲话,就越能在心中找回当年那个她。她的话语纯净清澈,曾经令我如此着迷;她的眼神灵动活泼,曾经在多少个夜晚令我沉醉;还有她的笑容,曾经差点让我放弃我的人生规划。然而,听着她讲话,我很难再回想起她当年离开我重回法国生活的那段时光。
凯拉从来都知道她自己想要干什么。在完成学业之后,她首先去了索马里,一开始只是当实习生。后来,她去委内瑞拉待了两年,在一位考古学权威的指导下工作。然而这位专家行为霸道近乎专制,于是在他又一次斥责凯拉之后,她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辞职走人。后来,她回到了法国,在两年内陆陆续续干了一些小规模的挖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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