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驶离了法尔茅斯车站。从火车上下来的乘客寥寥无几。凯拉穿过了离海边不远的调车场,那里停着两辆锈迹斑斑的火车车厢。她继续往前走,进入港口区域,一直来到停靠着渡轮的码头。五个小时前她还在伦敦,而首都的一切现在似乎离她已经很遥远了。前方响起的雾笛声让她加快了脚步,站在岸边的水手正转动着摇柄,通往渡轮的栈桥即将收起。凯拉使劲挥舞着双手,大喊着让对方等一等。水手向反方向转了转摇柄,凯拉紧紧抓住船员的手臂,被拉上了船。在凯拉往船头走去的时候,渡轮绕过了起重船,逆风起航。圣莫斯的港湾依然这么迷人,跟她记忆中的一样。沿岸已经能看到那座坚固的城堡,它的外形相当特别,就像一片三叶草。在更远的地方,一座座蓝白相间的小房子相互交错,爬满了整个山丘。凯拉轻抚着被海浪冲刷得斑驳陆离的栏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陆地上被修剪过的草皮散发出泥土的香气,与海水的咸味掺杂在一起,随着海风扑面而来。船长拉响了汽笛,灯塔上的看守马上挥了挥手。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相互认识,他们碰面时都会打一声招呼。渡轮开始慢慢减速,船员将缆绳抛上岸,渡轮的右舷擦过岸边的岩石。
凯拉沿着岸边走到了小镇的入口处,又顺着一条陡峭的小路朝着教堂的方向往上走去。一路上,每家每户的房檐下或窗户外都装饰着茂密的花丛,凯拉时不时抬起头来欣赏着这些怒放的鲜花。她推开了“胜利”小馆的门,餐馆里空无一人,她走到吧台边坐下,点了一份鸡蛋薄饼。
“在这个季节很少见到游客啊,您不是本地人吧?”餐馆的主人给凯拉端来了一杯啤酒。
“我不是本地人,但也不完全是陌生人。我的父亲就安葬在这座教堂的背后。”
“您的父亲是谁?”
“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名叫威廉·帕金斯。”
“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餐厅老板回答,“很抱歉。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植物学家。”
“您在小镇上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了,只剩下我父亲的墓地了。”
“听您的口音,您是从哪儿来的?”
“从伦敦来的,我住在法国。”
“您大老远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拜祭您的父亲?”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么您这餐我请了,为了纪念威廉·帕金斯,一位植物学家和好人。”老板把盘子放在了凯拉的面前。
“嗯,向我的父亲致敬。”凯拉举了举手中的啤酒杯。
迅速地解决完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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